他說著,四下裡看了看,沒有瞧見紙張,便騰的一下站了起身,手往師父懷中一抽,抽出一卷畫冊來,他將那畫冊翻過來,露出了背麵。
不顧賈大人驚恐的模樣,又在自己袖袋裡掏了掏,掏出了一隻小娘子用來畫眉的眉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我記得就是這樣的,兩隻黑黝黝的大眼睛,特彆圓。那鼻梁處畫著橫紋,光看麵具像是畫的一個撲騰蛾子。可如果這兩個眼睛的窟窿洞裡有了一雙人眼珠子。”
“就像極了山野中的麻雀!我年幼之時,到了冬日裡經常捉雀兒吃,對它們再熟悉不過了。我覺得就是麻雀。”
顧甚微看了那畫卷一眼,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嘴唇輕顫,卻是什麼都沒有說,而是將那畫卷好好卷了起來。
這反麵一卷,瞧見上頭不堪入目的內容,顧甚微無語地橫了賈大師一眼,又隨手在這屋中抽了一個布包袱,將那東西包了起來,捆在了自己身上。
賈大師老臉通紅,恨不得尋個地縫將自己給埋進去。
他剛想解釋一二,就聽到顧甚微拋下了一句驚天之雷,“那你為什麼沒有被滅口呢?”
皇城司可不是什麼良善人,暗殺監視善後這種事情,才是他們的日常職責。
直到張春寒崛起,皇城司才有了囂張跋扈,招搖撞市這種景象。
凶手為什麼不殺死李雲書,用以避免今日的局麵?
他還穿著皇城司的衣衫,戴著容易讓人印象深刻的麵具,這不符合一個經驗老道的殺手的做法。
穿皇城司的衣袍,她還能夠勉強理解。
畢竟當查案人查到李雲書頭上的時候,丁楊十有**已經暴露了,張春庭知曉了皇城司有內鬼。(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