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江胡亂地點著頭,抬手在空中劃著道道,“走路走路!拿出咱們駕戰車的本事來!劉邦彭城戰敗,夏侯嬰都能駕車帶他逃脫,你如何不能?”
那車夫聽著夏侯嬰大名,瞬間宛若打了雞血。
隻見他吆喝一聲,“坐穩了!”
顧甚微立即伸手抓住了一旁的馬車壁,隻見車夫扭動馬頭,一個急轉彎駛進了一條窄巷中,那馬車廂一個甩尾險些撞到了牆壁上,就差將坐在那一側的韓時宴甩個腦漿迸裂。
顧甚微想到這人連輕功都暈,這會兒宛若風打落葉,還不得暈得他娘都認不出。
她扭頭一看,隻見韓時宴閉著眼睛咬緊牙關,果真即將升的樣子。
雖然她沒有讀心術,但是顧甚微能猜到韓時宴心中這會兒估計連吳江的悼文都寫完了,不定已經寫到周年祭文了。
她想著,看著韓時宴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笑了出聲。
吳江心急如焚,哪裡記得韓時宴的死活,他扒著車門紋絲不動的催促著,“快快快!”
車夫對應回來,“嗷嗷嗷!”
果然十分聽令的沒有加速,像是一條水裡遊動的黃鱔一般,七鑽八鑽地最後停在了一個角門前。
馬車尚未停穩,吳江便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般朝著那角門一個箭步衝了進去,緊接著就是一記響亮的哀嚎聲,“五姐姐彆打了彆打了!”
顧甚微聽著好奇,忙跳下車去,可臨到門口卻發現韓時宴還是一動不動的,宛若老僧入定。
她心頭一顫,嘀咕出聲,“文官總不能這麼弱吧?坐個馬車都能死?那我還費個什麼勁,直接用個靈車將姓鼓一家子全拉了,狂飆汴京城,直接拉到亂葬崗上去。上得來下不去,棺材都升了。”
顧甚微越越覺得妙,她伸出手指在韓時宴的鼻息下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