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甚微說著,想著文官們那脆弱又敏感的小心靈,大發慈悲地安慰道:
“你也說了,一定不是韓敬彥!說不定是皇帝老兒呢?馬紅英一怒之下自己做武帝,殺儘汴京砍了你舅父……這多少是有些不怎麼方便告訴你……”
見韓時宴麵黑如鍋底。
顧甚微清了清嗓子,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
她鄙視地看了韓時宴一眼,“你們文官,可真是麻煩。要不這樣,你瞧你的哪個親戚不順眼,什麼賢王,齊王,趙王……點上一個就他了!誰叫你是皇親國戚呢?”
“要砍你親戚,總歸不能提前隻會你一聲,到時候你去告密也不是,不去告密也不是。還不如先砍了再說。”
“韓禦史,這般一想,是不是堵住你心口的大石頭一下子變成了棗泥餑餑?”
韓時宴聽著,心中一暖。
他朝著顧甚微看了過去,目光比如今天上掛著的月亮還要柔和。
顧甚微瞧著,有些不自在的彆過頭去,“你可彆感動到突然吟詩,萬一我接不上,你豈不是尷尬?”
韓時宴有些哭笑不得。
“顧親事接不上,為何是我尷尬呢?”
顧甚微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覺得今晚的大骨頭湯沒有讓韓時宴睡著,但是讓他的腦子睡著了,不然的話,他今夜怎麼蠢笨如吳江?
“我若是廣發英雄帖,要同你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華山論劍,那丟臉的人是你還是我?世人當然要我說柿子撿軟的捏,勝之不武。”
“反之,亦是同理。”
韓時宴一時之間竟是無處反駁,甚至覺得顧甚微的話甚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