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跟我來!”/P
韓時宴說著,故作鎮定地伸手圈住了顧甚微的手腕。/P
她的手腕格外的細,帶著些許溫度,指腹微動之時,還能感覺到那上頭新新舊舊的傷疤。/P
就像她這個人一樣,鮮活得不帶一絲絲虛假。/P
“去哪兒?”顧甚微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了那巡邏的殿前司隊伍這會兒已經消失不見了。/P
宮門近在咫尺,韓時宴卻是沒有帶著她出宮,反倒是七彎八拐地走了一路,隨後才走進了一處偏僻的院落裡。/P
這裡的屋子要比旁的地方矮小了那麼幾尺,院中的桂花樹已經鬱鬱蔥蔥,隨便一眼能瞧見葉子上沾著的蟲。/P
顧甚微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突然聽得一聲淒厲的慘叫。/P
那聲音活脫脫像是剛投胎的野鬼又被人一碗落胎藥給打了回去,連種千回百轉的絕望聽得人心中一顫。/P
顧甚微的手指搭上了腰間的長劍,她伸手一薅,將韓時宴拽到了自己身後,警惕地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P
那是一處矮小的偏屋,一看便鮮少能瞧見陽光,門前的地上濕漉漉的生了青苔。/P
仔細一聞,還帶著絲絲血腥之氣。/P
顧甚微給韓時宴使了個眼色,卻見韓時宴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一臉的難以啟齒。/P
“怎麼了?”/P
麵對顧甚微的詢問,鐵頭韓禦史頭一回覺得頭皮發麻,他的頭一點都不鐵,明明就脆得像瓷器。/P
小院正屋的門這時候打開了來,從裡頭小跑著出來了一個小太監兒,這小太監生得一張圓臉,唇紅齒白的不說,一雙眼睛又大又亮,一看便十分的機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