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年翹著二郎腿看向季司深，“你受刺激了？”
季司深沒吱聲，他助理倒是手腳麻利地放了桌子，又接過季司深手裡的大保溫袋將菜一一擺上來。
陸聿辰搭眼掃了一眼，都是下酒菜。
爆炒花甲、口味蝦、雞爪明蝦煲還有土匪豬肝、麻辣小海鮮拚盤、醬豬腳、牛舌、粉腸等的鹵味拚盤，唯一清淡點的就是熗花生米。
滿滿地擺了一桌子。
陸聿辰狐疑地看向季司深，“早上你說讓我飲食清淡點，你給我整的菜怎麼這麼不清淡？”
季司深擺手讓助手出去。
他自顧自地拖白大褂，還從口袋裡拿出兩包煙扔給了宋景年。
宋景年接住煙，看了看煙，又看看了酒菜。
他茫然地看向季司深，“司深，你遇到啥難事兒了？”
季司深將白大褂掛在衣架上，折返過來拆酒。
他抄起一瓶百威，在陸聿辰的床頭上一磕一翹，瓶蓋清脆地掉落在地上。
季司深拉過椅子坐下，抄起酒仰頭悶聲喝了半瓶。
宋景年和陸聿辰麵麵相覷。
陸聿辰挑眉，“怎麼了？家裡出事了？你妹妹顏顏出事了？”
季司深搖頭。
宋景年一拍大腿，“難道是你們家公司出事了？資金鏈斷了？”
“沒有，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
季司深摘下眼鏡扔在桌子上，他指了指宋景年手中的煙。
宋景年一頓，隨即拆了煙盒，敲出一支煙遞給季司深。
不抽煙，少喝酒的季司深拿過床頭櫃上的打火機嫻熟地點上煙，吐出一股子煙氣，又穩穩地坐了回來。季司深招呼宋景年和陸聿辰。
“吃啊？愣著乾什麼呀？”
早上來看陸聿辰的季司深還無比正常，去門診坐診一上午回來後，整個人都變了。
陸聿辰嗤笑，“你這副樣子，我倆敢吃嗎？”
宋景年伸手捏了捏季司深的肩膀，“有話就說，陸三兒明天就瘋了，他得低調幾天，咱們想喝酒得押後。”
季司深目光頹然，他拎著酒瓶將剩下的酒一飲而儘。
他放下空酒瓶，吸了口煙，“前幾天在海城有一個醫學論壇，我沒去，我讓醫院的骨乾精英去了。”
季司深按了按眉心。
“他今天也做門診，他跟我聊論壇的事提到了留學歸來的心外專家付允熙。”
宋景年和陸聿辰對視一眼。
陸聿辰耐不住性子，“然後呢？”
“他說付允熙專業，漂亮，在討論會上很受關注和歡迎，好多來自全國各地的單身男醫生都躍躍欲試地想追求她。”
季司深說到這扯了領帶，解了襯衫扣子。
陸聿辰哂笑，“你吃醋了？”
宋景年玩世不恭地翹著二郎腿，抖著叫囂，“司深，你這是後知後覺發現你還在乎人家？”
“不是這樣的。”
季司深又說，“論壇結束的前一晚是舞會，好多男醫生都是奔著付允熙去的，可付允熙抱著...抱著個小男孩走的紅毯。”
陸聿辰和宋景年都聽出了超級大瓜。
兩人都坐直了身子，異口同聲，“付允熙孩子都有了？”
季司深點頭，“這不是不重點，重點是...”
他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這是我院醫生在那天拍的付允熙和孩子的相片。”
陸聿辰接過去，宋景年探身過去看。
陸聿辰修長的手指放大了孩子的照片，眉眼長相看得格外清楚。
兩人對視一眼又看向季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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