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長?
他要是沒收錢王言能把鐵軌吃了。就趙家慶幾個有什麼資格找工長出頭?團結同誌,避免影響之類冠冕堂皇的話就算了,他們幾個說不好還是得丟了房子。就王言這麼猛,那工長都敢拿話點他呢,更不要說趙家慶幾個啥也不是的了,指定是拿捏死死的。
王言哈哈笑著吹噓“算了吧他們幾個什麼東西?狗急跳牆?我讓他們三招。”
“不過你這次可是弄了不少錢啊?劉金虎的五千,現在又是五千,這都成了萬元戶了。不過……劉金虎的錢你真要啊?”
“你呀,就是瞎操心。你也不想想,要是劉金虎真要找事兒,趙家慶他們還用找工長嗎?”王言笑嗬嗬的說道“彆想了,快走吧,想想那麼多肉我都餓了,快回去讓你媳婦做飯去。”
王大山一想也是那麼個理,揉了揉肚子,嘿嘿笑著快步跟了上去。
………
駱玉珠給人包好茶葉蛋遞了過去,一手收過錢“四毛,正好啊。”
“爸爸……”
“哎,哈哈。”王大山開心的上前抱起手抓蘋果跑過來的王旭,拍了拍他的後屁股“叫人。”
“叔叔好。”王旭對旁邊的王言叫了一聲。
王言笑嗬嗬揉了揉他的腦袋“好,你也好。”看著眼前這虎頭虎腦的孩子,王言腦子裡上閃過他長大的樣子,嗯……比較成熟?
“你們兩個怎麼回來這麼早?”
駱玉珠看著兩人,繞過她的小三輪子近前兩步,奇怪的問道。
看了身邊的王言一眼,王大山說道“工長發話了,讓我們兩個早點兒回家,好好休息休息。行了,有什麼話回去再說,王言嚷嚷一路了,給我也說餓了,先收攤吧。”
駱玉珠沒有再問,回身開始收拾東西。
成年人也饞啊,隻是能克製而已。之前沒生意,她閒著翻了一下王言買的東西。說實話,辦事兒坐席都沒有這麼豐盛,怎麼做她都安排好了。
“你先下來,爸爸去幫媽媽。”
放下了王旭,王大山幫著駱玉珠忙忙活活的收攤。
王言騎著三輪子,跟著王大山一家三口說笑著回到了他們鐵路邊的那間小屋。
回到家中,讓孩子自己玩,三人坐著小馬紮圍在一起擇菜,說起了閒話。
“昨天大山跟我說了,你去跟趙家慶他們打牌了。看你買了這麼多東西,肯定是沒少贏,沒什麼麻煩吧?”
駱玉珠能想到這些不奇怪,推己及人,人之常情。再加上她爹就是老賭棍,聽說過有那不要命的真就跳了牆,來個魚死網破的。
王言笑了笑“能有什麼麻煩啊,輸了也就認了,沒有事兒。”
一邊的王大山怕駱玉珠問來問去的,知道中午兩人被一大票人圍攻的事兒,趕緊的轉移話題“他都處理好了,沒什麼問題。對了,今天的生意怎麼樣?”
看了王大山一眼,駱玉珠對他還是比較熟悉,不擅長說謊話。見其臉色不自然,就知道肯定是有點兒毛病。以為是王言在這裡不方便說,當下也就沒有繼續追問,轉頭說起了她最想做的生意。
“不怎麼樣,咱們這地方小了點兒,車站人流不多。忙活一天也賣不出多少東西,大山,我還是覺得城裡的生意好做一些。是不是,王言?”
這些東西王言有數,車站外麵人流量確實不是很大,可外麵就那麼幾個攤子,怎麼說駱玉珠也不少賺。不誇張的說,一天賣個幾十塊錢輕輕鬆鬆。隻是這駱玉珠滿腦子的主意,束縛在車站門口的攤子上無處施展罷了。
跟本就不等他說話,王大山停下動作說道“玉珠……我覺得還是再等吧,等兒子大一些再說也不遲嘛……”
就知道是這樣,駱玉珠翻了個白眼,轉頭尋求支持“王言,你說呢?”
人家兩口子的事兒,王言跟王大山倆單獨說說都挺欠兒了,當然關係好也就算了。現在他要是擺明了支持駱玉珠,他成啥了?
王言點了點頭“說的確實是有點兒問題,賺錢這個東西還是要趁早的,機會是有限的嘛。去城裡做生意是個好主意,現在國家大力改革,都有機會,要是晚了等到以後很多領域都有人了,想賺大錢就難了。”
駱玉珠得到支持,喜笑顏開。王大山麵色不好看,他攔還攔不住呢,你個犢子在這勾她?
不等駱玉珠開口說話,王言話鋒一轉“當然了,孩子的問題也確實不好解決。你進程裡做生意,帶著孩子難免不便,也容易疏忽大意不是。而且你生意做的順不順利誰也不好說,他在鐵路工作,收入穩定,怎麼說是個保障,輕易也不能辭職。孩子還這麼小,離不開人,又沒有長輩幫襯,不好辦啊……”
王言搖頭感歎……
廢話一堆,不如不說。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王言,駱玉珠招呼道“行了,行了,彆說這些了。你們兩個動作快著點兒,我兒子餓的都蔫巴了,是不是啊兒子?”
床上無聊打滾的王旭撲棱一下做起來“嗯,我都餓了,快點兒做飯吧。”
“臭小子,我可是聽你媽說了,你那嘴可是一下午沒閒著,這會兒就餓了?”
王旭嘿嘿一笑,也不回答,自顧自的繼續打滾,權當沒聽見。
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王言微笑著低頭擇菜。
趙家慶被他收拾服了,也沒錢出去耍了。那麼趙家慶也就不可能繼續過來找王大山出去頂班,隻要他不整事兒,那麼王大山也就不會死。對應的就是駱玉珠不會再跟陳江河倆續上前緣,由此楊雪這好女再纏上一纏陳江河這個郎,那也就基本上了。
唯一的問題可能也就是楊雪這個頗有家資,生活優渥的富家女,從小到大一直順順利利所養出來的驕傲,養出來的掌控欲,會給他們在一起的生活造成一些麻煩。但王言相信陳江河也不是吃素的,畢竟走南闖北的經曆頗多,這點兒問題應該能夠處理好。
至於駱玉珠與陳江河互相深愛著對方,他就隻能說句抱歉了。人生中的遺憾那麼多,愛而不得是個問題,但絕對不大,誰心裡還沒個人了是咋滴。
而且這會兒陳江河早就看過了駱玉珠的幸福生活,有準備了。楊雪也應該和他碰上頭了,該是為陳江河的風趣、坦誠、胸中溝壑動上心了。
吃過了飯,王言酒足飯飽,告辭回家。
天上的小雨還在下,灰蒙蒙的能見度很低,又沒有路燈賞不了景。王言大部走在路上,一路回到自己的二層小樓。
燒水洗漱,又看了會兒書,王言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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