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王言上次去了一把到現在十天時間,那邊的那個旗主到現在還瘋狗似的派人出去抓人呢。沒辦法,不抓到了撥皮抽筋刮傷三千刀,那旗主是不會罷休的。
殺了他好幾百的戰兵不說,還屠了數個村子的成年男丁,而且最過分的是連個人影都沒看到。說不好聽的,那都是他的財產,損失的都是他。他現在就是個笑話,其他人都在那看他呢,而且他親弟弟還被弄死了,這他媽能忍?
朱由校聽到這麼個消息之後哈哈大笑,實在暢快,對建奴就得這麼殺。和談?去你媽的吧,早晚有一天殺絕了他們。
高興之下,直接一紙詔書送到山海關。
等王言收到消息時,已是三天之後了,距離他回來也已經有半個月了。該說不說的,這傳遞信息的效率實在是低,太耽誤事兒,半個月他都整死多少人了。
聖旨也沒說啥,得吧一堆,主要兩點,一是表示對滿桂很滿意,勉勵了一番希望繼續努力。二是升王言指揮使,實任守備,提領三千兵,還是駐紮在原地。
給傳旨太監包了個大紅包,王言同滿桂兩人相視一笑,儘在不言之中。
沒有多說,也無須多說,乾就完了。
至於其他人有沒有想法,說實話跟王言關係不大。整個遼東都知道生意是他發起的,或許朱由校、魏忠賢也知道,那麼多人承他的情,還有大哥大滿桂罩著,就一句話,誰讚成?誰反對?
第二天,王言接收了兩個千戶的人馬,一個同他之前一樣,有六個百戶,另一個則是五個。王言沒動那兩個千戶,目前都是笑嗬嗬的,先看看再說。
王言財大氣粗,在原本的千戶中挑了幾個排名靠前的總旗,直接調過來做百戶,同時又把之前他手下訓練好的一批軍戶全部充了進去,剩下的人手不夠再行招募。
至於任命文書什麼的回頭他寫報告,滿桂批示,都好說。
剩下的都有舊例可循,孫富貴能做的很好。畢竟孫富貴跟著他從無到有,怎麼做,做到什麼地步,拿捏的都挺好。這把孫富貴也算是雞犬升天了,畢竟王言是守備,那孫富貴就是副守備,官不官職的無所謂,名義上是副千戶,乾的就是那麼一個活。
安排好這些事情之後,又是三天過去。
之前的大比武早就完事兒了,並先前回來的二十六人,王言又提了比武的前一百多人,再配上由李家老大帶領九人組成的軍醫小隊共一百五十人。換好裝備,帶好乾糧,騎上後弄來的戰馬,一百五十一騎於紛飛的漫天大雪之中北上,殺奴……
這把後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因為王守備帶的人更多了……
說實話,真要說打遊擊,王言比毛文龍牛比多了。他是真正的一身轉戰三千裡,就是單純的字麵意思,真有三千裡,畢竟他被小日本攆著可華國地圖跑。
等他帶人到了上次的廣寧後屯衛時,上次的那個旗主還找王言呢,一點兒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王言可不慣毛病,沒機會殺不了正規軍他就屠村,隻要是逮著機會必定就是全殲砍頭。總的來說就是來少了不夠送人頭,來多了看不著王言的影。
但是這樣的機會並不多,沒人是傻子,這旗主也看出來王言人手不多,打不了大仗,所以後來甚少有二百人以下的隊伍出沒。但相應的,因為一隊兩百以上的人馬,抓他的隊伍就變少了,被發現的幾率也變小了。
但是王言出來是賺軍功的,平民的腦袋沒有用,殺再多他也不升官。所以眼看沒有機會,王言也不猶豫,悄悄的繼續北上到了開原附近,這把可真是偷家了……
自十月中他出來,一直到十二月末,中間回去將人頭送往京城,補充了一下人手之外,一直都在後金的地盤活動。最遠乾到了長春,最近乾到了奉天城下,非常囂張。
為了拉仇恨,他甚至還跑到蒙古乾了一把,偽裝了一下現場。本來兩邊就小有摩擦,發生了這麼個事兒,就是小小的升級了一下,沒事兒就騎兵對衝。
甚至後來他的隊伍裡已經有了不少這邊的漢人,都是被這邊的害的或不下去的,看王言這麼猛,咬牙直接跟著乾了,反正也活夠了。這些人熟悉當地環境,有他們做帶路黨,跑路更順暢了。
總的來說是讓他禍害夠嗆,而且他的部隊人頭都是耷拉著一長串拴在馬背上的,馬兒一跑,那麵目各異的人頭上下翻飛,嘖嘖……不知什麼時候起,這邊留行起了恐怖神話故事,主人公就是這麼一隻來無影去無蹤,馬背上拴著人頭,見人就殺專門索命的邪惡部隊……可惜他們沒能編出來那消滅邪惡的、正義的、英雄的故事……
反正止個小兒夜啼,不聽話啥的,問題不大。
後金這邊什麼反應,皇太極什麼想法不提,反正很難受就對了……畢竟大規模抓又抓不到,小規模打又打不過,這兩個月頻繁的調動軍隊被溜著玩兒,加上王言的大規模破壞,人員、物資什麼的損失不說多大,後金的家底本身也不厚實,那是相當疼……
…………
王言弓拉滿月,箭矢離弦,淩亂了飛雪,穿透了層層雪幕,隻聽‘啊’的一聲慘叫,遠處一逃跑的後金士兵跌落下馬。
“大人好箭法……”
一堆屍體前,邊上看熱鬨的一票小弟熟練自然的喝彩,同時一人非常主動的策馬過去砍了人頭,又把馬追了回來。
現在跟著王言的不再是之前的一百五,而是三百人,王言提拔了兩個第一把就跟他出來的小弟上位百戶帶隊,分頭搞破壞。畢竟王言怎麼乾的,他們看在眼裡,套路都熟。
現在已經是十二月末了,沒幾天就過年了,死了的小弟不多說,活著的可是好多人跟著他打了兩個月的仗,怎麼也得休息休息,舒服舒服。
所以之前王言就告訴了他們,到這裡來集合最後乾一票一起回去。
而這裡,是廣寧後屯衛,也就是上次的阜新附近,他又來乾了那個旗主一票大的……
王言擺手說道“行了,都少拍馬屁,趕緊的收拾收拾,回去過年。”
這些人跟他混的時間長了,也都混熟了,知道隻要不是正經時候,怎麼都沒什麼大事兒,所以嘻嘻哈哈的也都習慣了。
一票手下哈哈笑著,下馬開始砍人頭,真想回去了。這一天天凍的跟什麼似的,還一整就挺長時間吃不上一口熱乎的,連著乾了兩個月,確實是扛不住了。一想回到駐地中那暖和的大炕,一想駐地外四十裡的那家窯子……
不能想了,還是趕緊砍頭吧……
一會兒,手下小弟綁好人頭,騎在戰馬上齊刷刷的看著王言。
在眾人熱切的眼神中,王言哈哈一笑,大手一揮,高聲道“回家。”
話音剛落,一票大頭兵呼喝的‘駕駕’的操控戰馬呼嘯而去……
其實他之前是想弄雪橇來的,畢竟這邊都是雪嘛,速度比戰馬要快。隻不過後來就放棄了,一是環境不允許,有雪的地方行,滑雪快,那沒雪,雪化了都是大泥巴還滑什麼玩意兒?在一個就是環境允許,他也沒有那麼多拉雪橇的狗。畢竟那是要專業訓練的,隨便整個土狗它可不慣王某人的病……
王言笑了笑,雙腿一夾,小馬鞭一抽,
嘚駕,策馬奔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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