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真園的頂樓包廂中,不出意外的,李李也是問起了汪小姐的事。
“怎麼樣?焦頭爛額了吧?”李李勾起嘴角,一臉看熱鬨的模樣。
“汪小姐的事兒已經解決了,不過就是一張進貨單的事情,證明了價值,也就證明了汪小姐的清白。不過確實也算是焦頭爛額了,為了這一張進貨單,夜東京的那夥人可是差點兒要掀翻了房子。”
“說來聽聽?”
見她八卦的樣子,王言不禁好笑的搖頭,卻也還是給的她大致的講明了事情的經過。
聽過了王言的講述,李李笑道:“我聽明白了,這些人都做寶總的生意。”
“寶總是一個看重人情,講究情麵的人。陶陶出錢讓他賺了第一桶金,玲子算是幫助他解決了第一單外貿生意的難題,在日本給他當翻譯。
至於菱紅,寶總那時候沒有錢,饑寒交迫,菱紅在一家拉麵店打工,一碗普通的拉麵,硬是給他加了很多東西,讓他吃到了撐。葛老師差一些,但是也在租房的時候給了便利,幫忙聯係了一些人裝修之類的。
所以寶總清楚他們的一些小心思,卻也一直當做沒有看到。”
“聽說你每次出差,回來都給他們帶禮物,茅台一箱箱的往夜東京裡搬。這麼看來,你也是看重人情,講究情麵的人。”
王言笑道:“我是因為發家太快,朋友太少而已。不過總的來說,夜東京的那一幫,小毛病不少,但都還是不錯的。當然這一次那個菱紅確實差勁一些,不過認識了這麼多年,她也沒說要我給財路,這一點就難能可貴了。”
“那確實,你王老板是財神爺嘛。就是人家夜東京還賺你幾瓶酒呢,我從開業到現在可是一直賠錢了。”
“都說女人善變,我看一點沒錯。以前你還跟我說,任何時候來至真園都是免費,現在又說在我身上賠錢了。”
李李挑著眉笑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說話間,已經是上了菜,兩人坐下吃起了飯。
“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強慕傑還記得吧?”
“看不起我的,要讓我傾家蕩產的,我能記不住嗎?”說起這話,王言也是好笑的搖頭。所以說人就是要有知識,有專業文化,強慕傑的底氣所在,就在這裡。
強慕傑認為王言是膽子大、運氣好的幸運兒,是沒文化,有兩個臭錢就裝逼的土鱉選手。這是來自留過學的、高層次知識分子的傲慢。
殊不知王某人腦子裡的知識汪洋能淹死他,航母編隊都要迷航。
“深圳的大部隊已經來了,南國投的上海總部就在聯誼大廈。而且我還聽說,上交所正在進行研究,允許法人機構開設證券賬戶,打開機構入市大門,將上交所從地區市場上升到全國市場。這意味著股市大繁榮,也意味著強慕傑的報複行動要開始了。”
王言當然不這麼認為,因為就在明年,便有一輪暴漲暴跌的股災。股市繁榮的是莊家,是上市公司的高層。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參與。像強慕傑這樣憋著心思找事兒的,違規操作少不了,不用幾年也就該進去了。”
“怕了?”
“之前你問過的。”王言搖頭笑道,“我是提供資金,做事的還是寶總。他喜歡做股票,人家打上門來,他肯定是不想躲避的。”
“蠻好,到時候我也能趁機賺一些錢還債。”
看著她的眼波盈盈,王言乾脆的從衣服兜裡掏出了一個支票簿,在李李的注視下,開始往上填著數字簽著名。隨即雙指按著支票,將其移到了李李麵前。
李李拿起了支票,看著上麵的一串零,以及‘肆仟萬圓’的字樣,手指彈了彈:“說實話,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單張支票。”
見王言笑笑不說話,她又問道,“不怕我跑了?”
“真話是不怕。”王言伸手拉著李李。
李李也配合的坐到了腿上,並自然的攬著王言的脖頸:“假話呢?”
“更真的話是,你跑不了。”
“這麼自信?”
“不是我自信,是我看好伱。”
李李笑著,眨著大眼睛定定的看著王言,主動的探頭對著王言的嘴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