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了解我,我雖然也是在京城長大的,但是我性子野,彆人家小姑娘都喜歡漂亮首飾,漂亮衣服,喜歡唱歌跳舞,我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槍的,喜歡往山上跑。
這麼多年,我彆的本事沒有,這山上我是最熟悉的。
你淮哥說你是自己人,我也不瞞你,以後隻要有機會上山,能打獵,這肉還是能接上溜的,以後饞肉了就跟你淮哥一起回來吃。”
秦義整個人都呆住了,說的啥?上山?
“嫂子,你不是開玩笑吧?”
簡單給孩子盛了碗湯,又夾了幾塊肉,
“不信?你淮哥怎麼說的我?”
秦義老老實實,
“說你很厲害,他打不過,說我們這些人都不是你的對手。”
秦清淮的情況,他們自然是清楚的很,長處在頭腦,還真就不在拳腳上,不過既然能通過參軍,這基本的拳腳功夫還是不錯的,跟高手比不了,但是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簡單手一頓,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確定這是秦清淮的原話?
這話不能承認,這不明晃晃的招仇恨呢嗎?
“那不至於,太誇張了。
你們是正規軍,我是野路子,學那些功夫也是家裡老人不放心,都是為了自保,也就能跟那些動物比劃比劃,跟你們這正規訓練的比不了。”
秦義愣愣的點頭,然後就發現,這話好像有哪兒不太對呢?
“那那些野豬,真的都是你打的?”
簡單一愣,
“你淮哥這麼說的?這次的倒不是我親自動手,不過,算是跟我有關係吧?”
她總不能說,這些都是狼的獵物,她純粹是撿現成的?
那才更驚悚好吧?
“行了彆想了,趕緊吃,這麼多肉還能溜號?”
“哎好嘞嫂子,那我可不客氣啦!”
秦義性子活潑,雖然跟簡單也沒有多熟悉,但是會說話,會找話題,不見外,氣氛一直很融洽。
小安確實很乖,簡單給盛了菜,他就靜靜的一口饅頭一口菜吃的噴香,這孩子估計也是饞肉了,幾口就把碗裡的幾塊肉吃掉,然後就直愣愣的去看盆裡的。
饞的不行,也不出聲,就那麼巴巴的看著。
要不是秦義機靈,觀察的仔細,還真就發現不了呢。
又給他夾了幾塊肉,低聲跟簡單說到,
“我在京城也見過不少孩子,不管多懂事,就是秦家的孩子,看見肉,一個個的也都興奮的不行,這孩子這樣子,看著真是不得勁兒。”
“看這樣子,病的還算不是太重,最起碼對外界還是有知覺的,也算是好消息。
我猜,應該是當時的情況,對他一個孩子來說,無法接受,所以猜把自己封閉起來吧。”
她不也是專業的心理谘詢師,知道的就是皮毛,對孩子的心理並沒有更深的研究,也不敢說多了胡亂讓人猜忌。
秦義也不懂,連吃肉的興致都淡了一些,
“嫂子,你說,這是不是,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沉默一會兒,簡單猜輕輕的吐出幾個字,
“是啊,可是,他們畢竟還活著。”
秦義,
這話他還真無法反駁,畢竟也確實是,或者才有希望。
秦清淮一時半會兒的確實沒撈著空兒回來,林團長整個人都跟失了魂一般,守著老父親的遺體,誰說什麼沒有用。
其他人也沒有辦法,找了秦清淮一商量,乾脆,就把這後事張羅起來了,林團長在這邊多年,戰友們有時間的都願意過來搭把手。
一直到第三天中午,這些後事都辦完處理好,秦清淮才回來,眉目間帶著明顯的疲憊。
“忙完了?咋累成這樣?
這幾天一點都沒休息嗎?”
早上出殯的時候,簡單領著小安過去祭拜送行,畢竟是血親,孩子現在是小,不懂,但是以後懂事了,這也是個遺憾。
“嗯,完事了,我沒事。
團長那兒,有小安在,他總能想通的。”
“行吧,”
簡單對彆人家的事,興趣不是很大,
“鍋裡我做好的肉粥,我給你盛點,一會兒你吃了,洗洗先好好歇歇,有事等休息好了再說。”
已經做好了,秦清淮也沒搶,吃了一頓現成的,然後真的就聽話的去睡了。
日子一天天的冷,這天秦義帶著小安過來的時候,秦清淮還沒回來,簡單正在掃著院子裡的清雪,見著孩子,直接就懵了,
“這是咋了,你咋把團長家孩子領出來了?”
這孩子的遭遇,簡單很同情,但是她也不是一個愛心泛濫的人,也僅限於幫忙,出東西可以,再多,就不行了。
要是算起來,要是沒人管的,她可能還會多幾分關注,這樣還有親人的,她是不想多管閒事的。
秦義歎氣,
“嫂子,這還真不是我領出來的,是我在路上撿著的。
你知道他乾啥去了嗎?
小不點一個,我看著的時候,自己往山上走呢!
你說說這膽子得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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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把視線移過去,小小的人兒還是呆愣的站在那兒,小手攪在一起,低垂著小腦袋,露著個腦瓜頂。
“你確定嗎?不是被人騙去的?”
“不可能,咱們家屬院進不來外人,而且小胡每天中午都要去給他送飯,有什麼情況他也能及時發現的。”
小胡是林團的警衛員,之前就是他負責給老爺子和孩子送飯,現在剩下孩子自己,林團上班就隻能把孩子自己放在家裡,讓警衛員借著送飯的時候,能過來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