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都不死?
漢斯馮普萊森一揮手:“繼續開炮。”
每次開炮,都要在柏林城市宮上方扒層皮下去,當震耳欲聾的炮聲持續,天地反而好像寂靜,時間緊張而漫長。
精挑細選的炮兵技藝精湛,剝洋蔥一樣層層扒皮,讓柏林城市宮肉眼可見的矮下去。
榴彈炮龜速,星月輕鬆預判落點,趙傳薪在斷壁殘垣間閃現,忽東忽西,毫發無傷,三百米內走位風騷。
炮聲停歇,漢斯馮普萊森和所有德兵一起抬頭觀望。
硝煙再次散儘,他們看見那個可惡的身影在殘缺的牆頭巋然不動。
“焯!”
漢斯馮普萊森抓狂。
他一狠心,下令上了野戰炮。
直射。
星月警示:“暫避鋒芒。”
越過光禿禿的森林,趙傳薪遠眺400外的海神噴泉,所見即所達,閃現。
掠過圍追堵截,穿越重圍。
趙傳薪接連幾次閃現,在奧拉寧堡大街上,和一群德國百姓站著看熱鬨。
他拎著水壺,水壺在手中燒烤,倒入冰冷的熔融石英玻璃杯不會炸裂,趙傳薪抱著中間帶空氣夾層的保溫杯,樂嗬嗬的喝茶。
“天啊,他們把太子宮給炸了。”
“皇帝一定氣壞了。”
“那個人必須死!”
“該死的趙傳薪,他為什麼不好好待在野蠻落後的清國,為什麼要來柏林?”
趙傳薪聽周圍人詛咒謾罵自己,眼睛一眯。
本來他不打算殃及池魚的,可這些小蝦小蟹,滿臉都是老子柏林人、語氣充滿對東方的不屑的態度,讓趙傳薪牙癢癢。
他說:“開啟順手模式。”
順豐沒有順手快。
星月秒懂:“過河,向西南方向走,那裡繁華。”
趙傳薪隨手在旁邊店鋪上麵插眼,起身向西南方向過施普雷河,他清一色靠閃現趕路。
後方,炮聲隆隆,火光煙塵衝天。
看那架勢漢斯馮普萊森似乎想將柏林城市宮夷為平地。
星月說:“前方有個十二使徒教會墓地,墓地七點鐘方向一裡地處有個存放家具的倉庫,很大,蒙塵已久。你去插眼,存貨用。”
趙傳薪將舊鎖頭切斷,換上自己的新鎖,進入倉庫將眼插在棚頂。
整個柏林,彆管是否地處柏林城市宮附近,百姓紛紛湧上街頭,顧客不買貨了,店員不賣貨了,老板不在盤算資金,工人暫歇,所有人齊上街頭朝北觀望,對德軍強悍火力歎為觀止。
咒罵和讚歎交織,有振奮自豪者也有憤怒扼腕頓足者。
自拿破侖戰爭後,德國人仿佛一夜之間生出了愛國熱情。
趙傳薪冷笑著鑽進了空蕩蕩的雜貨店和五金店,將貨架上一掃而空。
隨手插眼,傳送,回來收眼,繼續收割。
各式刀具、工藝品、大麥小麥、人造黃油、大量苯胺紫染料、紫色絲織品、人造絲、炭黑、橡膠、啤酒、攝影器材、化肥、西門子大功率直流電機和燈泡……
趙傳薪如同蝗蟲過境,寸草不留。
一路搜刮,一路空。
時不時地有人發出哀嚎,抱頭慟哭,惋惜自己的損失。
“我的貨不見了……”
也有人憤怒異常:“是誰偷了我的店鋪,我要殺了他……”
不光是商店,當星月探測到個人家裡存在有價值的物品,趙傳薪二話不說破門而入洗劫一空。
但是趙傳薪沒找到存放大量鋼鐵的所在,星月給他出餿主意:“挖鐵軌。”
這趙傳薪熟。
1902年,德國就有了地鐵,雖然很短。
而在上世紀70年代,柏林就已經擁有8條鐵路乾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