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更多。
而且多是客貨混跑的複線鐵路,趙傳薪掏出精靈刻刀開挖。
他還好心的豎起一塊牌子,上麵用德語寫著:前方施工危險請停車。
停不停,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裝滿就回,回來繼續挖。
位於布裡茨宮附近的家具倉庫,被趙傳薪長期插眼,標號――18號銅眼。
當炮聲逐漸停歇的時候,趙傳薪傳送回海神噴泉西側店鋪牌匾下。
柏林城市宮有兩麵幾乎被轟成了廢墟,沒有完整之處。
漢斯馮普萊森率眾進入搜索。
施普雷河南岸的申克爾廣場擠滿了炮兵和火炮。
趙傳薪用三次閃現,從宮殿橋繞到法蘭西大街,在德軍後方擺出暴雨梨花針。
“你們轟炸夠了,這下輪到我了。”趙傳薪獰笑著躲開。
星月引爆暴雨梨花針。
咚咚咚……
暴雨梨花針的聲音很特彆。
當千彈齊發,共振的聲音有點像煙花發射。
申克爾廣場克虜伯火炮莊嚴列隊,在沒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鋼鐵和人牆被撕開一條裂縫。
左右人滿臉懵逼,看著同袍同時跌在血泊中,看著炮身火光四射,在一定區域的通道內無一人幸免,中彈者身上沒有隻存在一個彈孔的人,火炮薄弱的零部件彎曲變形,退位器或許無法繼續使用影響性能。
這下把德兵打懵了,好像一個趾高氣昂的壯漢正叫囂著,讓對手不知不覺狠狠扇了一巴掌。
既有疼痛,又感到恥辱。
遠遠觀望戰場的利奧波德馬克西米安大吃一驚:“那是什麼?”
漢斯馮普萊森躲在宮殿側翼逃過一劫,他看著被彈幕撕碎的士兵屍體,他的身體在戰栗。
血流成河啊。
塔塔塔塔……
砰砰砰……
轟轟……
沒人指揮,無聲寂靜後是驚恐下的茫然反擊,當第一聲槍響後是一連串的盲從射擊。
……
趙傳薪個人入侵德國柏林的消息,正偷偷蔓延,這是威廉二世的意誌無法左右的事情。
海牙軍備限製委員會收到戰事升級,柏林城市宮被夷為平地的消息後緊急召開會議。
貝勒納特老臉肅穆:“諸位,趙傳薪打進了柏林,德皇調遣一個師的兵力圍攻柏林城市宮,將他的宮殿從柏林地圖抹去。這是奇恥大辱,他不會善罷甘休。”
弗洛斯馮皺眉說:“根據海牙第3公約,不宣而戰是非法的。顯然,趙傳薪違反了公法。”
傑森維爾卻說:“我不同意。隻要沒宣戰,就隻是摩擦。我得到消息稱,趙傳薪與德皇之間,純屬個人恩怨,無關於戰爭。況且,我不認為隻有德皇有權力惱羞成怒,而趙傳薪隻能被動接受。”
“什麼?”弗洛斯馮拔高了音調:“趙傳薪僅代表個人,而德皇代表一個國家,豈可同日而語?1899年的《馬爾頓條約》中明確聲明――在頒布更完整的戰爭法規之前,締約各國認為有必要聲明,凡屬他們通過的規章中所沒有包括的情況,居民和交戰者仍應受國際法原則的保護和管轄,因為這些原則是來源於文明國家間製定的慣例,人道主義法規和公眾良知的要求。”
弗洛斯馮想表達的有兩點:第一,趙傳薪個人憑什麼和德皇較真?他配嗎?第二,儘管趙傳薪此舉看似個人恩怨無關戰爭,但某些事情雖然未被條約明文禁止,但不等於就允許趙傳薪去乾。
隻因為德皇送了一幅畫,說了幾句話,趙傳薪就挑起爭鬥,這是違背道德、人道主義法規和公眾良知的。
貝勒納特錯愕的看了一眼弗洛斯馮。
雖然軍備限製委員會有很大局限性,且沒有聽上去那麼公正。
但好歹有塊遮羞布,遮住了弱肉強食的本質。
弗洛斯馮是想表達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傑森維爾冷哼一聲:“海牙公約具有普遍效力,可不隻是約束趙傳薪一人,德皇公然挑釁,難道他就沒有違背人道主義法規和公共良知秩序嗎?”
弗洛斯馮倨傲道:“你要明白,所有原則來自於文明國家間製定的慣例,是文明國家。在無辜者臉上撒尿的個人,你認為能代表文明國家嗎?”
原來弗洛斯馮是英國人,他得知有英國人在盧西塔尼亞號上被侮辱,懷怨在心,想找趙傳薪理論又不敢,此時便要軍備限製委員會的各種條文作為魔法,打敗趙傳薪的魔法。
而傑森維爾是荷蘭人,他內心自然更傾向於荷蘭本身,女王和趙傳薪有瓜葛,公主更是兩者的孩子,本能驅使他偏向趙傳薪說話,雖說他本身不待見趙傳薪。
貝勒納特咳嗽一聲:“諸位先生,我想你們忘記了,指責任何一方都不是我們的責任。根據《和平解決國際爭端公約》第二編第三條――各締約國認為,由一個或幾個與爭端無關的國家在情勢許可的情況下,主動向爭端當事國家提供斡旋或調停,是有益的和可取的。與爭端無關的國家,即使在敵對過程中,也有權提供斡旋或調停。爭端的任一方絕對不能將此項權利的行使視為不友好的行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