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廷一方,在場隻有一個人在心裡肆無忌憚的暗戳戳的爽。
這人就是吳祿貞。
吳祿貞是個什麼人呢?
後來他上位後,許多人都怕他,怕他不是因為他殘暴,而是因為他眼裡揉不得沙子,他正直,他給自己的準繩不會輕易動搖。
真是太爽了,從來都是清廷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如今和沙俄再次對線,無論戰場還是外交上他們都被臚濱府揍的體無完膚。
廓索維慈怕了。
他和吳薩締對視一眼,說:“談判不是一日可以完成的,沒有這個道理,當年我們與貴國談判也給了許多時日期限,至少讓我們回去給皇帝致電,明日再做計較。”
張壽增矜持的點點頭:“可!”
爽,他自己也覺得痛快!
他們臚濱府才是甲方,其餘全是乙方。
吳祿貞又與巴當阿碰杯,畢竟是巴當阿的地盤。
趙傳薪拍拍他肩膀:“眼看著這個世界與你擦身而過卻與你毫無關係的感覺很糟糕,給你機會參與,你好好乾就是。”
徐世昌語重心長:“炭工啊,你的初衷是好的,但你也要為整個國家考慮,如今朝廷入不敷出,軍費又重,急需銀錢啊。”
“炭工,父父子子君君臣臣……”
徐世昌也不惱:“行,就算兄弟鬩牆,也會叫人看笑話。”
趙傳薪齜牙和他碰杯一飲而儘。
趙傳薪趕忙打斷他:“彆,千萬彆昂。最多兄弟鬩牆,沒什麼爹啊兒啊的。”
吳祿貞又去與張壽增碰杯:“鶴岩,好樣的,你今日所言當真叫人痛快!”
“剩下八頭豬宰殺了,給五翼的鰥寡孤獨送去補冬膘,兩頭豬意思意思得了。對送豬的人說,無論毛子還是小鬼子的列車,他們要是敢不給運,我就去找他們算賬。另外信一定要帶到,一定送到慈禧手中。”趙傳薪強調。
張壽增和吳祿貞聽不懂。
但趙傳薪什麼都沒說。
趙傳薪果真親自下廚炮製了一桌酒菜。
“屁,你不就是看上我們臚濱府稅賦了嗎?你收走了能怎地?給慈禧陪葬去?”
“急需銀子就節流開源,向臚濱府學習。”趙傳薪嘻嘻哈哈說。
彆人都說徐世昌滑頭,趙傳薪卻挺欣賞這老小子的。
譬如吳祿貞其實和孫公武穿一條褲子,他算是臥底。
趙傳薪若有所思。
尤其小鬼子,怕是快嚇尿了,趙傳薪要是去切他們鐵路他們也隻能乾瞪眼。
兩人沒見過麵,但有過合作。
在這個前提下,吳祿貞今天的表現就顯得有些刻意了。
屬實說,趙傳薪今天挺他,讓張壽增異常感動。
等眾人開始離場,張壽增去找趙傳薪:“知府大人,我……”
酒意上湧後無不可談。
同樣,清廷一方都討厭趙傳薪,徐世昌卻暗中給予趙傳薪肯定。
隻是趙傳薪沒多說,因為徐世昌找上來了。
兩人初次見麵,也不覺得生疏,仿佛相識多年。
“那不能,來海拉爾了豈能讓你做東。走,咱們去索倫部的木刻楞,我親自下廚。綬卿,鶴岩,們也一起來。”
巴當阿的木刻楞,安上了趙傳薪給的玻璃窗,改建後窗明幾淨。
也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他沒幾杯下肚不勝酒力,雙眼迷離,巴當阿問了徐世昌意見後讓人帶吳祿貞去休息了。
等吃了點,吳祿貞舉杯:“趙先生,我真佩服你,你乾的那些事必將名留青史。”
今年五翼進貢野豬數量減到兩頭,野雞一隻也無。兩頭豬由火車托運。
趙傳薪根本不在外麵吃飯,除非喬裝打扮。
“來來來,徐總督,這胖頭魚是剛捕撈上來的,本來沒到捕撈季節,專門為你準備的。”
巴當阿問趙傳薪:“既然咱們已經捕夠了野豬,為何隻進貢兩頭?”
“……”徐世昌拉著趙傳薪胳膊往外走:“我設宴,咱們小酌兩杯再說。”
他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想來東清鐵路和南滿鐵路公司不敢不給他這麵子。
“趙炭工!”
時空交彙,人情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