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活下來的幸存者還需要努力繼續生存下去。
荒漠的天氣,多數由於日照的原因,冷熱溫差極大。西斯帕尼奧與拉提夏邊境的這片荒漠也是如此。剛剛入夜,周培毅就感覺氣溫直線下降,從剛剛的炎熱,不多時就變成了清涼,想來到了深夜還會變得寒冷。
還好行李箱裡還有很多羊毛毯子和名貴的皮草。周培毅把這些價值不菲的物件統統當做被褥,先給師姐科爾黛斯完成了保暖。然後一邊用酒精燈點燃了一些乾枯的木柴,一邊小心讓小山洞的光亮不會在荒野上太過顯眼。
在永遠保持在適宜溫度的城市和彆墅裡待了太久,周培毅感覺自己真的就像是一朵溫室裡的植物,對於這種稍有些強度的氣候考驗應對得有些吃力。還好,師姐的狀態很好,她雖然還是因為受傷失血不能自由活動,但至少還是比較有精神的。
“師姐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周培毅一邊搓著手,在篝火邊的角落裡蜷縮著身體,一邊問道。
科爾黛斯喝過了水,正捧著一碗周培毅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溫暖而柔軟的食物,說:“我們的食物和水,夠多久”
周培毅也不需要計算,馬上回答說:“食物的話,我們兩個人十天左右。飲水隻夠七天。”
“哪來的”科爾黛斯不禁有些疑惑。
周培毅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害羞地撓撓頭,答道:“在列車上和梅薩基地不是一直都供應三餐嘛!但是也給吃不慣的人提供食品膠囊。我把那些食品膠囊都保存起來了,差不多有二十多顆。”
這小子......科爾黛斯又指了指自己的碗,問道:“這個又是什麼”
周培毅答道:“列車提供的麵包,老爺子覺得太硬了沒法吃。我拿溫熱的牛奶把它泡軟了。”
十個小時之前,三人還在列車上,扮演著散漫的老爺與認真的女仆,嚴苛的教授與膽怯的學徒,雅各布老師還在抱怨列車提供的飯食。不到一天,就變成了現在這番模樣。科爾黛斯有些感慨,但忍耐著沒有暴露情緒的波動,說:“我現在是個廢人,你自己做決定,說說看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周培毅點點頭,答道:“我還有來自阿克塔烏波上城區的‘理貝爾’先生這個身份,應該不會被聖城察覺。我在拉提夏城以地下家族的名義購置了一棟房子,作為‘公司’的地址,還委托他們把上次交易中的仆人送到了那裡經營那棟房子。現在,那裡可以作為我們的安全屋。當然,更重要的是治療艙。那個是老爺子自己改造的產品,市麵上並沒有類似的東西。所以,我們最重要的還是回拉提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