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周一,亓越接收了三位患者。
周二,亓越又接收了五位患者。
再加上發作性睡病誌願者,也由原來的十名增加到了十五名。
這驟增的住院人數,讓亓越醫學研究中心的病床一下子不夠用了。
普通病房都加了病床不說,病房區的過道上也臨時安排了五張病床。
這種情況,在中心的曆史上還是首次。
整個中心上下所有人都是忙的團團轉。
作為核心骨乾人物之一的餘至明,更是忙且快樂著。
除了給每位患者做詳細的身體檢查外,他還要負責給分配給他的五名確診患者,按照亓老師開出的治療方案,進行治療。
與此同時,餘至明還要密切關注中心所有患者的身體變化,防止意外事件。
尤其是首次接受亓越治療的患者。
眾所周知的是,亓越開出的治療方案,相對大膽,而且偏激進。
它往往能取得欣喜的治療效果,但也會伴隨著不小的意外風險。
如今有餘至明這個見微知著的身體探查高高手,可以提前發現風險,修正治療方案,或采取補救措施,避免更大損害造成。
餘至明雖然忙碌不停,卻也收獲巨大。
這些患者的身體情況,餘至明可以說做到了了然於心。
每治療一人,每監測一人,餘至明就相當於積累了一位數據齊備的參考病例。
如同文學上的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在醫學上,病例積累和經驗累加的作用,更加巨大到無以複加。
書本上的知識再是詳細,都不如實實在在的經曆一次病例的全程治療,了解的更加透徹,掌握的更加深入……
另一方麵,對亓越來說,餘至明更是無以倫比的瑰寶。
患者的身體損傷和體內異常,一條又一條,被餘至明描述或繪製在了紙上。
亓越拿起一看,就一目了然。
再結合患者的一些病理分析數據,試驗數據,既往病史,家族病史,這讓積累深厚,經驗豐富無比的亓越,不費什麼腦子就確診了患者的病情。
亓越第一次感覺,看病是如此簡單容易,不必苦思冥想,反複折騰患者,也不必開病情討論會相互碰撞,激發靈感。
隻要餘至明把患者的身體異常全部找出,並寫出來畫出來,確診工作的進度條,就完成了百分之九十。
最後的百分之十,亓越覺得,他的經驗和見識要占九,其他的,占一。
至於餘至明的百分之九十,亓越的百分之九,孰重孰輕?
亓越認為,同樣重要。
因為,都不可或缺,缺一不可。
亓越也因此認為,餘至明和他是真正的珠聯璧合,就沒有攻克不了的疾病。
這也是他這段時間,大肆接收疑難雜症患者的底氣之所在……
臨近傍晚七點,餘至明把病房區二十幾位患者的身體,快速探查了一遍,才算是完成了今天所有的工作。
他蔫耷耷的回到二樓大辦公室,就看到周沫和古青檸兩人正笑語嫣然,親如姐妹一般的聊天。
“餘醫生,拍攝時間從晚上八點開始,還要吃飯,化妝,換穿衣服……”
周沫聲音柔柔的提醒說:“這時間,就有些小緊張啦。”
餘至明回了一聲哦,打開了儲物櫃,把脫下的白大褂掛在裡麵,又從儲物櫃裡取出了一件薄外套穿上。
古青檸來到了他的近前,幫他整理襯衣的領口,還有外套的肩部。
“還要化妝?”餘至明忽然意識到一點。
周沫端著半杯水,也來到餘至明近前。
“餘醫生,很簡單的妝,就是在你臉上擦點粉,塗一點肉色唇膏,讓人看上去更加的光彩,更加精神。”
“嗯,眉毛,也需要略微修一修。”
餘至明接過水杯,一飲而儘,說:“先說好,要是化很濃的妝,我會拂袖走人的。”
周沫接過空水杯,舉起右手,“餘醫生,我保證,就是一個清爽的淡妝……”
正值晚高峰,餘至明、古青檸與周沫,分乘奔馳和寶馬mini趕到拍攝地點。
浦江南路東段,周沫家的婚慶服飾工作室,已經是晚上近七點五十分。
餘至明隨周沫來到工作室的三樓,眼睛就有些睜不開了。
光線太過明亮了。
同時,有一股熱氣迎麵包裹而來。
還有一些滋滋啦啦的雜亂聲音,讓餘至明很不舒服的皺起了眉頭。
他適應一下光線,發現,三樓已經被臨時布置成了一個攝影棚。
一二十盞令人不敢直視的晃眼大燈,讓房間比正午陽光下還明亮,還溫暖。
餘至明看到了忙碌不停,朝他點了點頭就算是打了招呼的周沫母親周好,安靜坐一旁的師母石心妍。
還有四個陌生男子,正在調整燈光,反光板,還有拍攝器材。
這時,一個穿著對襟繡花修身小褂的女孩,蹦到了他的身前。
“餘醫生,你還認識我嗎?”
餘至明看著這麵色紅潤的女孩,笑道:“當然認識,王茹,百鮮閣。”
“在這裡工作的如何?”
王茹嘿嘿笑道:“我學了很多東西,師父也對我很好,我很喜歡這裡。”
“餘醫生,你今天要穿的衣服,有幾件還是我剪裁的呢。”
這時,周好的聲音傳了過來,“王茹,我準備的那一盒胸針?”
王茹趕緊拔腿跑了過去。
餘至明來到了一位上嘴唇留著小胡子的男子近前,指著一盞大燈。
“這燈有滋滋啦啦的聲響,應該是接觸有些不好,最好是仔細檢查一下。”
小胡子男橫了餘至明一眼,沒搭理他。
餘至明還想開口,就被石心妍、周沫和古青檸給團團圍住了。
“時間緊張,先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