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正是路雪晴,她這會兒滿臉是淚,一臉的委屈與憤怒。
路父路母雖然拉著人,但看向路雪溪的眼神也滿是質疑和不滿。
“雪溪!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不想把手鏈給你妹妹可以說啊,為什麼要做這種事?!雪晴可是你親妹妹!你怎麼能這麼害她?!”
路母怒聲質問。
路父同樣一臉失望地看著她。
路雪溪站在薑澄身後,滿臉痛苦與難過,語氣卻很倔強,
“媽,我沒有!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手鏈我之前一直戴著好好的,雪晴說想要我當時就摘下來給她了,你們都是看著的!”
她說著又拉一把薑澄,聲音裡的倔強又泄露一絲脆弱,“澄哥,你信我,我真的沒做過。”
“我當然信你,你不是那樣的人。”
薑澄朝她遞去一個心疼又理解的眼神,再次扭頭看向路雪晴,眼神裡難掩厭惡,
“分明是有人貪心不足還反過來汙蔑!還扯什麼下毒,我看就是金屬過敏,自己體質問題還賴東西不好,生病不去醫院看病反倒揪著親姐姐不放,我真是長見識了。”
說著又看向路父路母,
“還有你們,雪溪這麼多年一直惦記著路家,有好事都想著你們,她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們現在就是這麼對她的?!
偏心小女兒,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雪溪才回來多久你們就讓她受了那麼多委屈,她有你們這樣的父母真是可悲!”
薑澄也不管自己小輩的身份,對著路父路母就是一通狂噴,一副打算為愛出頭的樣子。
薑栩栩原本打算過去的腳步瞬間頓住,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就站在那兒看戲。
來都來了,看看不虧。
那邊,路父路母被薑澄懟得臉色難看,偏偏顧忌著這是薑家少爺不好跟他起衝突,隻能在心裡埋怨路雪溪,讓人看了他們路家這麼大的笑話。
路父路母心有顧忌,路雪晴卻是被寵壞了的。
不管不顧地叫嚷,
“就是她!就是她害得我!什麼金屬過敏!我以前戴首飾都好好的!分明就是她搞鬼!你才是故意袒護她!”
路雪晴一邊說著,一邊不忘把自己胳膊也露出來。
薑栩栩就見她手臂也有稀稀疏疏的燎泡,明顯和她手腕上那圈燎泡一樣,而且大有繼續往上蔓延的趨勢。
那些燎泡看著就很駭人,紅紅腫腫的,中間還帶著膿水。
薑栩栩雖然不太清楚醫理,但也看得出那些燎泡不對勁。
金屬過敏可不是這樣的。
這種情況更像是……被人下咒了。
心有所感,薑栩栩下意識單手掐訣,順著路雪晴那邊感應了過去,果然在她手腕處感應到熟悉的係統能量。
緊接著,薑栩栩又感應到一股更加強烈的能量,正是來自薑澄身後的路雪溪。
讓薑栩栩心驚的是,那能量比起她之前感應到的,甚至是從蔣小雲那個係統感受到的能量都要更加龐大。
不,應該說蔣小雲那次被她恰巧封印的那點能量,比起路雪溪身上的根本不值一提。
或許也正因為不值一提,所以才會被她輕易捕捉並封住。
如果換做眼前的……
薑栩栩沒把握。
也難怪她和路雪溪接觸這麼久以來,甚至都沒能在她身上甚至薑家發現任何關於邪神的氣息。
這一刻,她無比確定,路雪溪體內的邪神係統,就是所有事情的源頭。
必須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