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四郎記得劉雲秋,見柒寶麵色古怪,壓低聲音道:“柒寶,可是有哪裡不對?”
柒寶搖搖頭,伸手招來小二:“小二哥,靠那邊可還有雅間?”
小二往那頭瞅了一眼;“客官,今兒......”
柒寶摸出一個碎銀錠子:“勞小二哥幫幫忙,實在有貴人要來,不好在人多眼雜的地方擾了清靜!”
小二收了銀子,低聲道:“客人,不是小的不給,而是那雅間是武安將軍府晚上定下的,這要是給了旁人,怕是會叫將軍府的人不高興!”
柒寶忙道:“你放心,我們至多一個時辰,不會耽誤你做事的!”
這會兒才中午時分,離晚上還有幾個時辰,小二收了銀子,領著柒寶一行人去了雅間。
幾人進了雅間,虞二郎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回事。
柒寶就取出兩個茶杯樣的東西,中間連著跟長長的繩子,一頭貼在隔牆上,一頭罩自己耳朵上。
虞二郎等人霎時閉嘴,安安靜靜的喝茶。
虞三郎坐不住,他躡手躡腳走到隔牆處,貼在那聽筒位置仔細聆聽。
兩個雅間之間的隔牆,並非實心磚所砌,而是木頭隔斷,又有柒寶的傳音符加持,隔壁的聲音傳來,聽得一清二楚。
“大哥,我今日請你出來,一是為了感謝你給夫君謀的空缺,再就是.....”劉雲秋頓了頓繼續道:
“有件事,我一直沒敢告訴舅舅和舅母,其實,雪兒表姐當年還留下一子,
那孩子如今已經成年。
可那孩子對我和夫君有誤會,以為是我和夫君害了表姐。
大哥.....”
另一端的虞三郎臉色鐵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蘇仲琨聲音淡淡道:“要不是她肆意妄為,怎會讓蘇家蒙羞,想必那野種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蘇家不缺孩子,要那野種有何用。
以後這種事沒必要再提起,母親年歲大了,聽著這種事難免傷心!”
劉雲秋聲音帶了絲哀愁:“大哥是男子,倒是不在意這些,可我是女子,與表姐從小一起長大。
雖說是表姐妹,比那親生姐妹還要親密,她遭逢大難,還留了子嗣。
我這個做妹妹的,心裡怎能不牽掛!”
蘇仲琨歎了口氣:“你既是放心不下,我便去打聽一二,若是有他的消息,便將他接回來。”
劉雲秋欣慰帶著哭音:“如此極好,就是擔心他因著姐姐的事,對我這個姨母心生怨恨!”
“哼!”蘇仲琨聲音微怒:“你這般牽掛他,若是他還敢對長輩不敬,我這個做舅舅的,少不得要......”
“啊~”就在虞三郎怒火上湧,恨不得一拳砸破牆,過去收拾兩人時,就聽隔壁傳來劉雲秋的慘叫。
蘇仲琨大怒:“斐兒,你怎能拿茶水扔你母親?”
孩童哇的一聲就哭了:“嗚嗚~,娘親就顧著說話不理我,舅舅你也不理我,你們都是壞人!”
小孩子哭嚎不講理,尖銳刺耳的嗓音,簡直可以刺
破耳膜,就是不用聽筒,隔壁雅間的人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片刻,便有小二過去,委婉提示,鄰近客人對孩子的吵鬨很是不滿。
劉雲秋還在哄孩子:“對不住啊,都是娘親不好,讓我們斐兒委屈了,娘親給你道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