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不依不饒,不時傳來打翻碗碟茶盞的碎裂聲。
砰的一聲,不知什麼東西被推到,發出劇烈響聲。
“李斐!”蘇仲琨聲音氣急敗壞,顯然這小屁孩闖禍不輕,讓他很生氣。
劉雲秋還在哄孩子:“大哥,斐兒還小不懂事,你彆嚇著他了!”
蘇仲琨咬牙切齒:“真是慈母多敗兒!”
不等柒寶他們出去看熱鬨,掌櫃的就上來了。
“李夫人,小公子頑皮也是孩童天性,隻是這纏枝古瓶......”
蘇仲琨壓著怒火:“你說多少錢,我們賠!”
掌櫃的陪著笑:“這可是前朝禦賜之物,兩位都是有身份的人,小的也不敢胡說,這瓶給個三千兩了事吧!”
“三千兩?”原本財大氣粗想扔點錢了事的蘇仲琨頓時拔高音量:“如此值錢的東西,你放在給客人的房裡做甚?”
掌櫃的也不生氣;“大人,咱醉仙樓什麼格調,您不會不知道,這房裡要沒個貴重器物,怎配得上諸位大人的身份!”
蘇仲琨憋著一肚子火,瞪了眼還在哭鬨的外甥。
“今日出門不曾帶足銀錢,你讓人去府上取便是!”
掌櫃的奉上筆墨;“不如,大
人你留個字據,回頭小的去府上也好找人是不是?”
蘇仲琨冷哼一聲:“你莫不是還怕我跑了不成?”
掌櫃嘿嘿笑道:“豈敢!隻是樓裡規矩,一貫如此,還請大人見諒!”
在京城開酒樓的人,誰個背後沒個大靠山,蘇仲琨便是心裡火氣再大,也不敢在人家地盤上鬨事。
鬨到最後,飯也沒吃,就帶著劉雲秋母子匆匆離開。
站在雅間門口的柒寶,擦肩而過之時,一眼瞥見那孩子耳畔似乎帶有一顆小紅痣。
電光火石間,她腦海裡閃過什麼東西,快的一時抓不住。
虞三郎恨恨盯著劉雲秋與蘇仲琨的背影,他母親落得那樣的下場,都是拜這賤婦所賜,如今還想來害他。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劉雲秋哪裡會好心想接他回來,分明是想將他放在眼皮子底下好收拾。
本來不想跟這對奸夫淫婦有所牽扯,可來都來了,不收拾這對賤人,他心裡那口氣下不去。
劉雲秋走了,柒寶幾人也沒了顧忌,叫了小二上菜。
虞四郎給柒寶添了碗湯:“柒寶,我記得當年在益州之時,你說過劉雲秋命中無子,李甫恩除了三郎之外,再不可能有兒子對不對?”
虞五郎點頭;“對對對,我也記得這事,奇怪,剛那小屁孩就是李甫恩的兒子吧,瞧著還跟三哥怪像的!”
虞二郎看了眼虞三郎:“彆說,跟三郎確實極為相似!”
尤其是那雙眼睛,幾乎與虞三郎一模一
樣,外人瞧著不覺得,可他們這些跟虞三郎朝夕相處的兄弟,看著簡直不要太眼熟。
虞三郎砰的一聲將茶杯砸桌上:“你們瞎了嗎?我跟那野種豈會有相似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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