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忱渾渾噩噩睜開了眼睛。
他強忍著腦袋裡的刺痛,雙眼布滿血絲,死死地盯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場景,以及那些擺弄著奇怪儀器的人。
“阿忱……”梁煦也嚇了一跳。
明明已經給他注射了麻藥,他怎麼會這麼快就醒了?
“嘶呃…”池宴忱抬手揉了一下疼痛的腦殼,卻被一股電流電到。
“這是什麼東西?”他用力一扯,將連接他大腦的儀器扯了下來。
“滴滴滴!”
連接腦電波的儀器發生了故障。
助理慌忙去調試,“院長,現在怎麼辦?”
梁煦一陣心慌意亂,萬萬沒想到池宴忱會醒來。
“阿忱,你先躺好,你現在需要接受治療。”
“阿文,馬上再去準備麻醉劑。”
“好的,院長。”
池宴忱緩了幾秒,渾噩又危險目光落在梁煦身上。
“嘶~,你們剛剛在乾什麼?”
梁煦臉色一慌,慌忙假裝鎮定,“……阿忱,你現在傷的很重,我現在是在跟你做一下治療。”
池宴忱聽了,手肘撐著病床坐了起來,同時,警惕的按響了服務器。
“你給我做什麼治療?你該不是想對我做什麼研究吧?”
“阿忱,沒有啊,怎麼會呢?”
池宴忱冷哼一聲,下意識想下床。
他太了解梁煦的個性了。
強勢而又膽大妄為,野心勃勃,在某種程度上,甚至比他還要偏執。
所以,和她待在一起,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阿忱,你現在傷的很重,你不能起床,你快點躺好。”梁煦見他要起床,焦灼的上前想按住他。
池宴忱臉色一陰,心中的警惕更強,重重的將她推開,“你做什麼?”
梁煦臉色一白,結結巴巴的說“阿忱,你誤會了,我…我真的隻是為你好,隻是想幫你而已。”
“哢嚓!”
病房門被推開。
醫生和七叔等人,著急忙慌的走了進來。
“池總醒了,太好了。”
“梁小姐,這麼快就為池總做完記憶抽取了嗎?”七叔驚訝的問。
“記憶抽取?”池宴忱眉峰一驟,渾身煞氣逼人。
梁煦心中更是咯噔一下,慌忙衝七叔使眼色,給他不要再提。
可惜…
池宴忱已經聽到了,頓時怒不可遏,“你們剛剛是要給我做記憶抽取?”
“你們好大的膽,我看你們都是活膩了。”
他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且陰森,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無儘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