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遺跡後,見我倆打死也不回頭,聒噪了一路的趙錢孫,便放棄了治療,不再做無用功,隻是走路時兩步歎三聲,聽著比死了親爹還讓人傷感。
“我說您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不分是非好歹呢,我這是在救你知道嗎要不然,真等你進去了命都不知道怎麼沒的。”
李麗見趙錢孫垂頭喪氣,不免加重語氣說了兩句。
不說還好,李麗這一開口,趙錢孫反倒急眼了:“金子!那可是金子!是金子啊!命算什麼,沒了就沒了。”
那話音顫抖,李麗聽後很卻很是激惱:“那你還跟著我倆乾嘛,想回去找你的金子行啊!去呀!看看這次回去還有誰會勸你。”
為了金子的事兩人杠了起來,可這又不光是因為金子的事兒,還因為兩人之間觀念起了衝突。
趙錢孫來到這的時間短,所以他對回家的困難程度還沒有一個確切的概念。
李麗來到這裡的時間比我們倆都要長,而且一直身處危險的環境當中,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她的耐心早就被一點一點磨沒了。
從下水道來到森林,希望被現實摔進了穀底,經曆了相同的場景,我更了解李麗此時的心情,那感覺真的爛透了。
糟糕的情緒也影響到了我,可眼見著他們把精力都用在爭吵上,我還是忍不住勸了句:“你倆彆吵了,這片森林也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有這精力,還不如想想該怎麼從這地方走出去呢。”
此言一出的確起到了效果,趙錢孫本來就發個牢騷,他是個老油子,見人給台階下,立馬跟換了個臉似的,借坡下驢道:“沒錯,沒錯,咱們老待在這也不安全,先找出去的路,先找出去的路。”
李麗聞言白了我跟趙錢孫一眼,也沒說話,轉過身徑直繼續前行,我倆則繼續跟在她的身側,一路前行。
走前我往身後的樹林裡看了看,發現弗萊德並沒有跟過來,不過不跟來也好,畢竟我們跟他不是一路人,
一路上大家都沒什麼言語,直到在路邊發現了一具囚犯的屍體,大家這才停下腳步,觀察了起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煉,我發現我看到屍體後經也不會表現的那麼不堪了,雖然依然怕得要死,但起碼不會直接嚇尿,甚至還走在了最前頭,想要瞧一瞧對方的死因是什麼。
可也正是這個愚蠢的決定,讓我再次深受傷害。
就在我準備靠近那具屍體的時候,旁邊的灌木叢裡突然鑽出了一個大老黑,不由分說就手拿木棒給我頭上來了一棒,木棒砸在我腮幫子上,當時一股巨力直接就把我掀翻在地,我臉疼的要命,頭上也旋轉起了無數星星。
除此之外,另外一個囚犯也從林子裡竄了出來,對趙錢孫拳腳相加,大老黑見我被一擊擊倒,譏笑一聲後,轉而又朝著李麗撲了過去。
我全程都看在眼裡,可躺在地上的我腦袋嗡嗡作響,視線漂浮不定,什麼忙都幫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