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扶風在這的話,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是浩瀚樓和她搶書的人。
“我們元真宗自是歡迎遠方來客的,當然這是在相互尊重的前提之下,如果有人蓄意鬨事,那麼我們也是不會客氣的,再者說,你們被送來的時候,各宗長老們可說了,要我們元真宗好好的教導你們。”教導兩個字被柏封咬的格外重,一聽就意有所指,他元真宗不惹事,但也從不怕事,要是真有那潑皮無賴的,他也不是好惹的,身上的築基威壓隱隱散發,滿意的看到下麵安靜了下來。
桀驁不馴的男子叫單宇,是北洲人,他的家族依附於溫家,所以一直都以溫家馬首是瞻,也一直跟在溫漣酌身後,這次中陸大賽因為之前受了重傷就錯過了,不過如今還是被選來東洲進行所謂的交流學習,驟然離開熟悉的地方,他當然不爽,一直暗暗挑事,這也是在溫漣酌的授意下進行,不過現在溫漣酌沉下臉色,他也就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柏封趁著機會隱諱的警告了一次,見沒人再吵鬨,利索的將人安排好,他還有彆的事情要做,有些事要囑咐小師妹,剛才忘了。
林扶風從劍上摔下來好幾次,最後一次掉下來,天已經黑了,提劍的手都已經在微微顫抖,她真的是大意了,竟然以為禦劍飛行簡單,真正練的時候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築基之後再練劍,都是無數前人的血淚教訓。
她自認雖才突破築基不久,但是根基打的極為牢固,對靈力的運用也是駕輕就熟,但一運用到禦劍上就覺得力不從心,既要分心掌控靈劍,又要注意方向,還要注意著自己不從劍上摔下來,一心幾用。
看看身上滾滿的草屑,不由得苦笑一聲,這也算是她的戰利品,她明日再戰,現在得回去看看陣法詳解和那本與陣法的二三情緣了,不得不說她對後麵這本尤為好奇。
林扶風回到竹幕小屋,發現柏封在門前等著她,不禁心裡一咯噔,不能是現在把她帶去乾活的吧?
“師兄,這麼晚了所為何事?”
柏封看著狼狽無比的小師妹,有些錯愕,神色幾番變換,最後定格在凝重上:“你這是和人打架了,搞得這麼狼狽。”
“啊?”林扶風一愣,隨即撥浪鼓般搖頭:“沒有,沒和人打架,我練禦劍飛行來著,然後…然後就成這樣了。”想起摔得無數次的自己,她歎了口氣。
“這樣啊,禦劍飛行確實不好練,對靈力的運用要求極高。”柏封一聽是練禦劍飛行瞬間就懂了她這滾的一身草是怎麼來的了,蓋因他練禦劍飛行的時候也是如此,甚至第一次練的時候不太懂,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劍上栽下來,當時他尷尬的兩天沒出門。
“我來是想問你,你築基的事知道的人多嗎?”
林扶風仔細回想了一下搖搖頭,她因為不想引人注目,所以在人多的時候都是讓心心將她的氣息掩蓋住的,所以沒什麼人知道,柏封會發現一是因為他也才築基不久,她身上的靈韻一眼就被他發現了,二則她當時沒有隱藏,所以除了宗門裡一些長輩,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那就好,我之前忘了和你說,在那些人離開之前最好不要暴露你已經築基的事實,否則怕是會有麻煩。”
“好,師兄我記住了。”這和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一樣,與其天天擔心被人陷害,不如乾脆隱瞞築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