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佳安燁吞下一粒聚元丹,在屋內打坐。他現在可不敢修煉辨玄澈源太初瞳這門功法抗,太恐怖了,根本忍受不住。
院子裡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爭吵聲,佳安燁不管不問,依舊運功吐納。原來有五六個人闖入院內在嗬斥祖孫二人。佳安燁早就知道有一夥仙藤人奔向這裡,他甚至都不用神識試探,就知道是一位築基帶了四五個凝氣。他們來做什麼,佳安燁懶得理會。
“臭丫頭,活膩了吧?竟敢去九爺的靈田裡去禍害!說!偷了多少靈草?”院子裡有個聲音在怒罵。
“沒有,我沒有!我去采摘斑斕草,就是從九爺的靈田旁邊路過了一下!”是桑芮解釋的聲音。
原來女孩給佳安燁采摘斑斕草去了,途中經過桑九爺的靈田,恰巧田裡丟了幾株靈藥,人家找上門來了。
桑鬆慌忙上前,把孫女護在身後,指著牆角下一竹筐斑斕草,躬身賠禮道,“諸位大人,我家丫頭不懂事,冒犯到了各位,我給各位賠禮道歉。我家丫頭雖說年少無知,但是絕不會偷盜他人靈草,她真的是采摘斑斕草去了,請大人明察!”
仙藤人等級森嚴,把人分成三六九等,老爺就是老爺,貧民就是貧民,絕不能以下犯上。這是規矩!
‘啪!’的一聲清脆響聲,桑鬆臉上被打了一個耳光。
“老東西,你活膩歪了吧!竟敢護著賊丫頭,當年要不是看你護院有功,這看守靈礦的好差事能輪到你?”一位大漢罵道。
桑鬆雖說也是凝氣九層修士,但是年事已高,而且身有暗疾,也不敢躲避,就被一巴掌打翻在地。
“爺爺,爺爺!您沒事吧!”桑芮慌忙撲倒上前,將桑鬆扶起來,哭喊道。
領頭的是個築基人,他擺擺手道,“算了,彆跟他磨嘰,給我搜!”
一群人就要衝向屋內搜查。桑芮連滾帶爬擋在門口,伸開纖細的雙臂阻攔道,“你們不能進去!裡麵有一位人族貴客,他可是要參加聖花節的客人,他在練功,不能被打攪!”
“吆喝!翻了天了!臭丫頭,人族客人怎麼可能住在你們這狗窩裡,滾開!”有人喝道。
“不行!你們不能進去!他可是前輩高人!不能打擾先生!”女孩挺固執。
領頭的築基木藤人用神識向屋內一掃,頓時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裡麵的氣息浩如煙海。他攔住手下道,“算了,也許真有客人在裡麵休息,咱們走!”
手下人一陣納悶,也沒敢多問,就罵罵咧咧的揚長而去。
“爺爺,您沒事吧?”女孩扶起桑鬆,滿臉淚花,心疼的問道。
“咳,咳咳!”桑鬆一陣劇烈的咳嗽,爬起身來,望了佳安燁的房間一眼,搖搖頭道,“爺爺沒事,你彆說話,莫要驚動了前輩。”
這一切豈能瞞過佳安燁的眼睛?他搖頭苦笑一聲,走出屋外,然後坐在石凳上,麵無表情的看著祖孫二人。
女孩也看著佳安燁,臉上還掛著淚水。桑鬆慌忙上前躬身道,“驚動了前輩的修煉,實在對不住您了!請前輩千萬彆怪罪孩子。”
佳安燁一伸手道,“拿來!斑斕草!”
桑芮連忙從牆角下端起竹筐,快步上前遞到他麵前。
佳安拈起一根斑斕草查看,發現不含一絲靈力。他將斑斕草放在竹筐裡,問道,“剛才我沒有出手救你爺爺,你心裡可曾怪罪我?”
桑芮張張嘴巴,沒有說話,隻是搖搖頭,然後垂首呆呆站立在那裡。
“我們之間沒有絲毫關係。”佳安燁冷冷說道,“知道我為什麼不幫助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