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器?
原來你心中一直掛念這個。
張家聖輕蔑地說:“你以為...那個東西就像路邊的大白菜一樣常見?”
張寂:...
這個...朕隻是隨便問問。
至於如此反應?
以往輕視朕也就罷了。
現在朕的皇祖身份已露,你能不能收斂一些?
顯然,張家聖並不理解何謂“收斂”。
張家聖又說:“這可是冬季的稀有小白菜,極為珍貴。不然,程處默作為我結義兄弟,你的義子,我為何不給他一件呢?”
聽到這裡...
張寂心中充滿了奇異的喜悅。
畢竟,這兒子仍然在意身為父帝的自己。
欣慰而自豪!
卻又愧疚不已!
未曾有一日,朕親自撫育過這孩兒……
驟然,一股魔力波動襲來。
張家聖發出一聲冷冽的笑聲:“我決定,你該將那神器歸還於我了。”
啪嗒——
張寂的下巴驚愕地滑落,困惑地問:“你不是已經把它給了我嗎?”
張家聖義正言辭地回應:“我能贈予,為何不能索回?”
這……
實在是過於傲慢。
張寂內心如同萬馬狂奔,煩躁不已。
這神器,曾是救命的恩物。
梁師都派遣的魔族殺手在長安全城散布瘟疫,卻因盯上了張家聖他們,企圖暗殺,卻被這對父子的“仙器”狠狠挫敗。
這寶物……
絕不能交給他人!
朕的疆域,一切皆屬於朕!
張寂的臉部肌肉瘋狂抽動,心疼得仿佛鮮血在滴,他摸索著懷中的“仙器”。
此刻,
李淵的眼睛幾乎瞪出眼眶,緊緊盯著次子。
既然是“仙器”……
且與對抗魔族的戰事相關。
此物,定是致命的強兵!
好奇!
激動!
熱切!
李淵的心情無比複雜。
對古人而言,“仙器”之稱的事物,簡直是超乎想象的存在。
李淵滿懷期待。
然而……
張家聖突然改口:“算了,送出的東西,我也懶得收回。你留下吧,關鍵時刻能保你一命。”
李淵:……
朕……心中萬馬奔騰。
就這樣?
好個孫兒,君王無戲言……既是帝王,言出必行啊!
張寂心中寬慰。
果然,兒子心中仍是承認自己的。
隻是多年累積的憋屈,讓他對我心存怨念,也是情有可原。
朕要理解兒子!
接納兒子!
張家聖猝不及防地補上一句:“帝王乃是高危之職,擁有此物,關鍵時刻也能保住性命。”
“當然,若真到那時,大唐或許會徹底改變。罷了,以防萬一,誰知明日會發生何事呢?”
張寂內心苦澀。
帝王是高危職業……說得倒也沒錯,但為何朕覺得你正利用每一個機會,嘲諷著你父帝呢?
“唉……”
李淵聞言輕輕一歎,陷入沉思。
他深有體會啊!
轉瞬間從帝王變為太上皇。
所以,帝王確實是個危險的職位。
彆人不篡位,也許親兒子就會逼你禪讓!
這一歎,
張寂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畢竟是父子,彼此怎能不了解?
尤其李淵身為太上皇的尷尬處境……
張寂打算離開,再待下去,太上皇多歎幾聲,說不定會讓兒子聯想到玄武門之變。
朕……可能已在兒子心中留下了殘暴的烙印。
做帝王……實是艱難!
就在這時,
張家聖顯得疲倦而無力:“你應該也知道,你那位義子破敵的神器,我可以為你複製幾個。”
張寂一聽,臉色頓時一亮。
張家聖目光深邃地說道:“若戰局不利,才可啟用此神器,你能答應我嗎?”
張寂莊重地回應:“朕應允你!”
這,乃是一位龍帝的誓言。
故此,他以“朕”自稱。
張家聖蹙眉道:“此寶看似威力無比,但你須知,關鍵仍在於人。再強大的神器,能否綻放其力量,也要看使用者能否激發出它的極致。”
張寂心中暗自不服。
朕是昏庸之主嗎?
識人善任,必能無往不利啊!
張寂朗聲笑道:“你放心,我懂了,銘記於心!”
這番話,絲毫未顯龍帝威儀,甚至連父親的權威都不見。
李淵麵色微變。
這……老二竟如此對待朕的愛孫?
他……如此冷酷無情!
這般鐵石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