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
千劫的話讓兩人心一沉,緊接著冷笑聲傳來。
“一如既往,對吧?無論是對待她的妹妹,還是她自己……你們總是先去猜疑一個……需要彆人去救她的人。
太高尚了,太高尚了!你們甚至一直掌控著消滅他的辦法,即使他早已被更加殘酷的事實摧毀!
看著你們,我倒甘願做一隻野獸。”
“也就是,你認為櫻和羽也是受到襲擊的人?
那之後呢?連同你的數據也出現異常的那段時間,又發生了什麼?”
或許蘇的話語有些冰冷無情,但麵對如今這種狀況,他必須如此。
“我前往了暗號指定的地方。”
一副麵具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已經乾涸的血跡似乎預示著什麼。
“除了這副麵具,什麼都沒有。
隻要在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勿忘我】才會戴上它。
也隻有任務完成的時候,她才會主動將其摘下。
——【主動】,明白嗎?”
幾人都知道,千劫的話語代表著什麼。
若非身故,即是為敵。
對於千劫來說,根本不可能有第二種可能,這才是他如此憤怒的原因。
“來吧,你不是在樂土中非常特殊麼……告訴我,這上麵的【血跡】究竟屬於誰?”
沉吟一時,蘇俯下身子,將一隻手覆在了麵具上。
“答案呢?”
“……”
蘇長歎一聲,似乎有些不知道接下來如何是好。
因為他明白,這條最容易追查,也最為重要的線索,在此中斷。他們在此處所做的一切,也隻是讓他們回到了原地。
“……是愛莉希雅。
上麵有羽的痕跡。”
沉寂隨之而來,在這種時刻,他們已經忘記了一個不應該忘記的細節。
英桀們的很多飾品,都是由羽所製作的。
羽的行為已經成為了英桀們的習慣,致使他們已經忘記了這個重要卻又不重要的細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到頭來,犯蠢的那個人……竟然是我?”
千劫捂住自己的麵具,聲音無比的沙啞。
“我理解你的心情,千劫,但……”
“夠了!我竟然會蠢到想用【你們的方式】,來證明他們的無辜……
……
既然如此,你那時沒有談論完的事,現在已經結束了。
而我那時沒能做完的事,也應該繼續下去了吧?”
幾乎是瞬間,戰士的直覺讓華擋在了蘇的麵前,也是在這一刻劫火襲來。
“我不會再蠢一次,盲人!
既然在你們眼裡,覺得清白無辜的隻有死人,那麼——
就從你們開始吧!”
……
沒有任何的技巧,沒有任何的餘地。
有的隻是如同野獸一般的廝殺,隕星從天而降,劫火焚燒一切。
即使蘇乾涉了千劫的精神,華也無法阻擋千劫的怒火。
“今天,結果也會像你的隊長死去時那樣。
你隻能眼睜睜看著烈火燒儘一切……而你,一事無成!
令人惡心的精神感召型,如果真像你們表現的那樣無所不能,你又為什麼……沒本事救下自己的導師?
我們,又為什麼不能讓他得知真相!是害怕他就此死去,還是拉你們墊背!
回答我!”
一切如蘇所預見的一樣,劫火炙烤著他們,燒灼著一切。
而他們無法阻止千劫,甚至無法保住自己的命。
“那個所謂的【終焉】,我曾為祂準備過【一擊】……在這裡的你們沒能見到。
但,現在有機會了。
用儘你們的全力,試著接下它吧!做得到的話……再來對我說教!”
與蘇所推演的不同,隻有他身臨其境之後,他才意識到一件事。
千劫的力量仍在攀升,那一擊,絕非此刻的他們所能抵禦,除了……
此時此刻,在當下樂土堪稱【最強】的男人,他為自己眼中【最強】的敵人所準備的一擊,正如懸河注火,迫近於前。
麵對如此一次,無法抵禦的一擊。
覺者,睜開了雙眼。
……
那一擊,卻沒有落在他們二人的身上。
就在二人的麵前,火焰仍在紛紛墜落,而大地已被撕開一道駭人的傷疤,以深淵的麵貌,將千劫與他們隔絕兩端。
在那深淵之中,無儘的冰藍色數據流奔淌而過。
千劫已極致的攻擊,撕開了往世樂土的本身。
“千劫,你……”
“哼,這是最後一次。”
千劫的冷笑中充滿了譏諷。
“你們……不會再有機會阻止我了。”
留下了無法彌合的巨大裂隙,千劫就這麼離開了,他將破壞往世樂土除英桀外的一切。
所謂覺者被千劫擺了一道,而他所用的方法也是如此簡單,佯裝慍怒——這是阿波尼亞常用的手段。
千劫,他相信著每一位英桀,相信著每一個同伴。
…………
黑暗的長廊之中,千劫終於得償所願,見到了這場慘劇的凶手。
而那能被稱作惡毒的景象,卻讓他無法抑製的笑出了聲。
“拙劣的模仿,你那傷口就像是下水道裡的蠕蟲!你所渴求的,注定無法得到!
你就是個********,注定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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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在地獄裡等著你*****!”
時隔五萬年,蘇羽送給千劫的禮物再一次派上了用場,他從來不會對朋友說出這樣的話語。
黑暗席卷了一切,那一抹劫火撕裂了。
千劫似乎已經知道了那個問題的答案。
為什麼羽的那顆糖,會那麼甜,明明被鮮血包裹著,它依舊是那樣的甜,讓人心情愉悅?
因為…是家人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