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解決完兩隻蜥蜴人後,抬眸望向窗外,太陽微微西斜,已經過了中午。
他撿起兩張卡牌,看也沒看上麵的花色,抬步往前走。
沾了血汙的衣擺搖動,隱約看到一雙修長的腿包裹在黑色的休閒褲裡,線條優美流暢。
*
另一邊,少女站在窗邊,沐浴在陽光下,瓷白的肌膚多了幾分溫度,清麗的容貌多了幾分暖色。
初彌吐出幾口寒氣,身上的寒霜在陽光下融化,讓她多了幾分潮氣。
體溫恢複正常後,她掏出了弓箭,在陽光下慢慢打量起來。
精巧的弓柄上刻著山茶花的紋路,柔韌的金屬絲泛著玫瑰金的顏色。
初彌拉開弓,弓滿之時,本來空無一物的弓箭上瞬間出現了一支藍色的箭矢,鬆手,箭破空而出,最後沒入了窗外的樹中,消失了。
突然,少女猛然連續拉了三次弓,三支箭矢朝同一個方向射去,那是一隻蜥蜴人。
蜥蜴人尾巴一甩,擋住了箭矢的攻擊,然後朝少女的方向爬了過來。
它速度不算快,但力量卻是十分大。
蜥蜴人的腳蹼和地板摩擦,劃出一道道劃痕來。
初彌沒有慌張,她接二連三地拉動箭矢,蜥蜴人就算有一定的智商和躲避能力,也不能應付這一陣陣箭雨。
很快,它的眼睛就被戳中了,泛著腥臭味的血液流了出來。
蜥蜴人因為受傷動作更加猛烈,像是遊戲中的bo被打到隻剩一半血後狂化了。
“吼——”蜥蜴人朝初彌的方向撲了過來。
雖然初彌可以趁機躲開,讓蜥蜴人撞破玻璃,直接掉到一樓,但她卻並沒有選擇躲避,她選擇的是主動出擊。
哪怕蜥蜴人和她的距離隻剩半米,她也絲毫沒有移開腳步。
當蜥蜴人的血盆大口直對著她時,她眸光一凝,就是這個角度,她的機會來了!
少女一躍而起,三支箭矢穿過蜥蜴人張開的嘴巴,刹那間,一支戳中了它的喉嚨,剩下兩支順著它的咽喉,沒入了它的肚子裡。
蜥蜴人因為劇痛而打滾,初彌險些被它的尾巴拍到。
十分鐘後,蜥蜴人安靜了下來,初彌撿起地上的卡牌——梅花7,卡牌落在掌心,化成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
初彌拿著匕首在蜥蜴人的屍體上試了試,居然把蜥蜴人的鱗片劃開了一道兩厘米深的痕跡。
如果她用儘全力,這把匕首甚至可以劃到蜥蜴人鱗片下的皮肉。
初彌默默心驚:這把匕首的鋒利程度超出她的想象。
她隨手往牆上一劃,和她想的一樣,牆上立馬就出現了一道一厘米深的痕跡。
這把匕首,很適合近身戰鬥。
隻要讓她離敵人半米遠,她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讓人或者是其他生物一擊斃命。
她現在已經擁有三張卡牌了:梅花2,梅花7,紅桃j。
看來,她至少還需要收集三張梅花。
眼看著太陽漸漸西沉,少女不禁升起了一絲緊迫感。
明天的怪物還不知道水平如何,她今天,至少要再殺死兩隻蜥蜴人!
因為給自己定下了目標,初彌不再停留,朝冷凍室跑去。
既然知道存貨在哪裡,那就要趕緊下手了。
*
賽繆爾在三樓逛了一圈,期間又遇到了幾隻怪物,不過也被他給解決了。
不過奇怪的是,有些怪物掉落的不是卡牌,而是食物和水。
比如他手上拿的一袋吐司。
賽繆爾對吃的並不是很在意,他一邊叼著吐司片,快速咀嚼補充能量,一邊繼續掃蕩。
當他走到一扇窗前時,停了下來。地上是雙目凝固著血痂的蜥蜴人屍體。
屍體表皮完整,幾乎沒有其他傷,可見攻擊蜥蜴人的人選擇的是直擊要害,沒有浪費一點其他的力氣。
他饒有興趣地掏出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不過因為手術刀不夠鋒利,他又掏出了一張卡牌,卡牌幻化成一把鋒利的短刀落到他的手掌中。
蜥蜴人很快被肢解成塊狀,少年挑起喉嚨上的肉,挑了挑眉,語氣充滿了對眼前肉塊的興趣,卻又好似是透過眼前的肉塊看其他的東西。
“看來是被某種刺狀物殺死的,會是她嗎?”
收了短刀,少年站了起來,忽然,他回頭一笑:“還不出來嗎?我親愛的……女朋友。”
初彌在牆後看著他的笑,晃了晃神。
那笑極具蠱惑的味道,又帶著幾分危險和不悅,像月光下的纏繞著黑絲的幽蓮徐徐綻放,昳麗至極,雖然充滿惡意,卻還是誘惑著人忍不住靠近。
少女垂了垂眸,一雙精致清透的狐狸眼閃過一抹暗光,下一秒,她換上自然的表情,從牆後走了出來。
少年手裡還握著沾血的短刀,另一隻手倚牆,血跡斑駁的白大褂鬆鬆垮垮地披在他的身上,姿態慵懶,像是電影裡不知道殺了人的魔鬼醫生。
看到少女聽話地走了出來,賽繆爾臉上的笑頓了頓,那雙鳳眸微微眯了起來,透露出幾分不悅的神色。他的目光停在少女身上,似在打量又似在打探。
“你在怕我?”他的語氣玩味而危險。
少年走近她,短刀變回卡牌被塞到了口袋裡。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最後隻剩半臂之遠。
他看著低著頭的少女,伸手想抬起她的頭,但最後又把手放了下來,改為彎下腰,和她平視。
他看著她那雙藍寶石般的眸子,難得地透出幾絲疑惑來,語氣也放軟了很多:“你在怕我?為什麼?”
他從記憶裡可是知道,她不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