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從安進來之後,直接亮出自己的工作證,表明身份之後,就開始對那個人提問。
“根據我們這邊得到的消息,你在富強村擔任村乾部的時候,對下放到當地的知青,做了一些事情。現在想跟你核實一下情況。”
之前對這次柳城之旅誌在必得的男人臉上出現了惶恐之色,他往後退了一步,“那些人都是胡說的,我沒有做什麼事情,他們都是在胡說八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涉嫌虛假舉報嗎?也就是說,你並沒有故意卡知青返城,也沒有收受知青的賄賂,還有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你也沒有倒賣?”
他當然不承認,“是誰舉報的?你讓他來跟我對質。”
段從安說:“相關的材料已經送到上級部門,上級部門很快就會下來調查,我們記者也是想要先了解第一手的情況。如果你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可以跟我們說說具體情況,或許我們可以幫你處理那些惡意的誣蔑。”
那人聽完這話,卻沒有被誣蔑的人應該有的反應,他說:“我不需要你幫忙,你出去。”
說完就想動手推段從安。
隻不過手沒有碰到段從安,就被公安同誌抓住。
公安同誌說:“你知道段記者是什麼身份嗎?她可是獲得全國新聞獎的人,她挖掘事實的能力,並不輸給老刑偵。”
段從安謙虛地笑著說:“您過獎了,我隻是覺得,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還是得調查清楚再用事實說話。”
旁邊的段從安的搭檔跟著說:“這位同誌,你可能沒有意識到被舉報的嚴重性。
在此之前,知青在農村遭受的不公平待遇,並沒有被放到台麵上來說。
上級部門很有可能會借這次你被舉報的契機,調查各地針對知青的違法犯罪問題。
如果你沒有做過哪些事情,你應該儘快跟我們說清楚,這樣我們也能夠替你發聲。”
“反正我沒有做過,我也不需要什麼采訪,你們快點走。”
搭檔有些無奈地看著段從安說:“看來他真的不想接受采訪。要不我們還是繼續去找那個陵水河的村支書吧?”
段從安說:“那個村支書啊……剛才一路過來,我忘記跟你分享最新消息了,那個村支書已經逃跑了。”
搭檔非常意外:“逃跑了?上級還沒有調查,他怎麼就逃跑了?”
段從安說:“不能理解呀,肯定是被舉報的,都是事實,他不跑的話,隻能是等著吃花生米。”
“也是……那豈不是說,他禍害女知青是真的?”
段從安:“不僅僅是他禍害女知青,就連他的兒子,也做過那畜生不如的事情。
還有,恢複高考的第一年,他們村裡有一個男知青考上了大學,他卻把人家的錄取通知書給賣了,男知青以為自己沒有考上,思慮過度,腦子出了問題。
至於那些收受財物的問題,反而變成了小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