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饒是薑瑜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聽到郭思鳶的話後還是渾身一震。
“太後娘娘,恕民女無禮,民女當真想知道您是如何斷定我同那陳平相識。”
聽到這裡,薑瑜目光閃了閃。
“大渝深受水患所擾,若非如此,陳平不會那麼快就被提拔為工部尚書。”
薑瑜微不可見的歎了口氣,“你也深知這點,所以在試卷上花了大量的篇幅,去寫治水的法子,寫的精妙絕倫,你篤定哀家或者皇上會注意到你。”
“你是淩雲苑的人,所以大概率召見你的,是哀家。”
郭思鳶動了動嘴角,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先前淩雲苑莫名被下毒的事情,還有前不久淩雲苑被造謠生事之人團團圍住的事情,都應當同陳平脫不開乾係,郭思鳶,陳平想除掉你。”
“太後娘娘!”
郭思鳶跪了下來,額頭緊緊貼著地麵,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的血液都幾近凝固。
“其實這一切都是哀家的猜測,哀家從不相信巧合。”
“臣女死罪。”
一滴眼淚從郭思鳶眼角滑落,又重重的砸向了地麵。
“你先是利用哀家,又是利用同隗若比拚,為什麼?那陳平究竟有何不妥?”
“娘娘,陳平並非真的陳平,真正的陳大人是個一心為民的好官。”郭思鳶說完這句話後已是淚流滿麵。
荊州人傑地靈,百姓生活富足,唯有每年汛期,是荊州的噩夢。
“我生在水邊,常常遇到陳大人,陳大人見我時常捧著書,便讓我寫字給他看。”提起記憶裡的陳平,郭思鳶的臉色第一次變得柔和,“他見我寫的一手好字,又對水流情況了如指掌,便讓我跟在他身邊做記錄小廝。”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直到四年前,那段時間娘親生病,她告假近一個月。
“所以,你察覺到了現在陳平的不妥之處?”
薑瑜心裡已經大致有了猜測,但依然覺得心驚,能悄無聲息的取代另一個人,想來都讓人毛骨悚然。
“兩人雖然很像,但也很不一樣。”郭思鳶吸了吸鼻子,“我是做記錄的,前後說話習慣的差彆是騙不了人的。”
“太後娘娘,那些冊子我都帶來了,就放在淩雲苑。”
“所以你埋頭苦讀,是想要替陳平鳴冤?”
說這句話的時候,薑瑜心裡莫名有了幾分失望。
“非也。”
“讀書是民女一生所好,如今科舉也是為了能為大渝百姓做更多的事情。陳大人含冤,民女該替他伸冤。”
“好一個為民做事。”
薑瑜親手把郭思鳶扶了起來,“哀家要看那些冊子。”
四年前,這個特殊的節點。
大渝到底被暗中布置了多少釘子?
另一邊,收到消息後的孫家家主徹底震怒。
“放肆!我姝兒從小到大連油皮都沒破過,剛到大渝這才多久,就被人生生推下湖水,那下手之人竟沒被處死。”
孫家家主氣的直喘粗氣,這簡直是在打孫家的臉。
“父親,這大渝實在是太過分了,必須給他們些顏色看看!”孫材眼神深邃,“要讓大渝知曉我們孫家並非隻是香料之家。”
孫家家主聞言快速走到書桌旁,提筆便寫下了三封書信。
“分彆寄往大渝,秦家和宮家。”
“父親,那裴家那邊”孫材接過三封信,開口問道。
“嗤,裴家不過是一個藥袋子。”孫家家主扯了扯嘴角,“你記住,裴家和其他幾家早有約定,裴家給我們我們需要的毒和藥,我們會在裴家遇難之時派兵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