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昭寧宮後,薑瑜有些疲憊的躺回了床上,顧臨也在薑瑜的身邊躺下。
“阿瑜,今日的事情雖然提前知道你並不是真的驚胎,可當看到你呼痛的時候,我的呼吸似乎都停了一瞬。”
顧臨雙手緊緊的握著薑瑜,“阿瑜,你千萬不能出任何事情。”
“放心好了,你方才不是也說了,今日的驚胎都是我們故意做給裴堅看的。”薑瑜倒是樂嗬嗬的,“不知為何,這越是接近臨盆的時候我心裡就越安定。”
“也不知舅兄他們如何了?”
顧臨抿了抿嘴,“阿瑜,我沒跟你商量就去跟舅兄說了薑家血的事情,還派了舅兄親自前往裴家,你是否會怪我?”
“怎麼會。”
薑瑜笑著蹬了蹬顧臨的腿。
“就算你不說,兄長知道這件事情後也是要去裴家的。”提起薑鶴,薑瑜眼底出現了幾抹擔憂,“兄長和淩枯他們此次前往裴家危險重重,還不能帶太多的人手”
“不過我相信他們會沒事的。”
薑瑜聲音認真而篤定,“阿臨,這一關我們都會一起度過去的。”
這時,肚子裡的小家夥又動了動,薑瑜嘴角微彎。
她本來也害怕假裝驚胎對肚子裡的小家夥有影響,可當真的到了那一刻時,她反倒不害怕了。
“好了,快點休息,這幾日你都得在宮裡安心“養胎”了。”
另一邊。
“侯爺,打聽到了裴家最近在招募新的殺手。”
客棧內,淩枯的聲音緩緩響起,“看來上一次裴堅派去殺裴芷的,是殺手中的精銳,真是連骨肉親情都不顧了。”
“這並不算是個機會。”
薑鶴咪了咪眼,“雖然可以假扮殺手,但殺手的篩選和培養是極為殘酷的,這裡麵每一個環節都會有生命危險,淩枯,我們要再找其他的法子。”
“侯爺,我可以去。”
淩枯再次開口,“裴堅認得您的樣貌,可卻不認得我的。”
“我的武功完全可以留到最後。”
“不可。”薑鶴臉色沉的似乎能滴出水來,“淩枯,你要知道,就算成為殺手,你也不一定能接觸到裴堅。”
“侯爺,這真的是個好機會。”淩枯依然還在堅持。
“就算是要去,也該由本侯去。”薑鶴定定的看著淩枯,“彆忘記了,我們的易容術足以瞞天過海。”
最終兩人爭執了小半夜,方才有了定論。
次日天剛蒙蒙亮,兩人便開始分頭行動,淩枯以江湖劍客的身份接近裴家,而薑鶴則瞄準了裴舉。
三日後。
“家主,發現了一個好苗子,武功各方麵都是上乘。”聽到屬下的回稟,裴堅放下了手頭的東西,“好苗子?”
上次派出去的殺手無一生還,這讓裴堅心裡有了巨大的緊迫感。
“對,本來是個江湖劍客,但卻有個嗜酒的毛病,賒賬躲到隴右來了。”屬下繼續開口,“家主放心,這些屬下都查過了。”
“武功和你相比如何?”
“不會在屬下之下。”
裴堅聞言眼神猛的一亮,“此人在哪,我現在就要見他!”
“你就是裴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