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身邊多了一位神神叨叨的算命先生?”
裴家書房內,裴堅的聲音響起。
書房外淩枯直直的站立著,空氣中還殘餘幾分安神香的味道,在裴堅身邊的這幾日,他似乎摸清楚了安神香的點法。
“父親,那人確實是神神叨叨的,不過偶爾也有幾句中聽的話,孩兒就把他留在身邊解悶兒。”
裴舉似乎並未把這位所謂的算命先生放在心上,話音一轉便繼續開口,“倒是父親您,書房外那個好像是個生麵孔。”
“對,是我新找來的護衛。”
“父親,此人的身份背景可有查清楚?”裴舉神色開始變得有些擔憂,“如果來路不明的話,您不能留他在身邊。”
“這些就不必你來操心了。”
裴堅笑了笑,看向門外的目光猶如打量著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可是父親!”
“行了,你最近越發的嘮叨了。”裴舉有些不耐煩,“若是沒什麼事情不必總是來前院,你把自己手頭上的事情辦好就夠了。”
“是。”
離開書房的時候,裴舉深深的看了淩枯一眼,突然開始對淩枯動手。
“父親說你武藝高強,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淩枯隻呆滯了一秒,而後便迅速出手,招招直擊裴舉的要害之處,就在劍尖快要刺穿裴舉的喉嚨時,裴堅的聲音方才響起
“住手。”
淩枯乾脆利落的收回了刀劍,又站回了原處,如同一個真的提線木偶。
“舉兒,以後莫要再這般莽撞了。”
裴舉深深的看了淩枯一眼,眼底閃過了一抹殺意。
這個人,竟然敢對他下死手此仇不報,他就不叫裴舉。
裴舉氣衝衝的離開前院,腳下的步子一拐便朝著府外的一處宅院而去。
“裴公子為何又去而複返?”
扮作算命先生的薑鶴見裴舉這麼快就又來了,心生詫異,裴舉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裴堅身邊陪著嗎?
“我想了想,還是想請你給我算一卦。”
薑鶴聞言眼神一暗,那處提前準備好的家夥什兒,一通占卜後神秘兮兮的給了裴舉一句話,“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當裴舉聽到這句占卜詞時,雙手猛的一顫。
同根生
“那可有破解之法?”裴舉有些迫切的開口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
是夜。
淩枯守在屋外,看著夜空中的圓月。
和裴芷說的一樣,裴家隻有裴堅會用安神香,並且大多是在書房的時候用的。
單這一點就很奇怪,內室點安神香的頻率比書房低上許多。
更奇怪的是,點安神香的時間大多都是在夕陽西下之時,而不是臨睡前。
這些疑點在淩枯的腦海裡盤旋不去,他越發的懷疑母蠱就在書房裡的某處角落。
但如何能讓侯爺靠近書房,是個難題。
一陣風吹過,淩枯抿了抿嘴,他突然有些想念都城裡的月亮,是不是和現在一樣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