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軍戰功赫赫,如今卻要被你們看著?”
屋內淩枯不滿的聲音響起,周遭的護衛都垂著腦袋不接話,這讓淩枯心裡的怒火又上漲了幾分。
“本將軍說話呢,你們怎麼都不應?若是如此你們都回軍營去,本將軍這裡不需要聽不清話的護衛。
“將軍,梅大夫交代過了,您如今需要在床上靜養。”
一聽這話,淩枯氣的差點鼻子都歪了。
常慶那廝在宮裡喝慶功酒,而他需要喝白粥在床上躺著?他淩枯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麼憋屈的事情!
就在淩枯的腳執意快要沾到地上的時候,一道聲音在屋外響起,“淩將軍,方便我進來嗎?”
聽到秦可兒的聲音,淩枯一個不慎直接從床上摔了下來,動靜驚到了屋外的秦可兒,秦可兒立刻敲了敲門,“淩將軍,你沒事吧。”
“沒事”
這一跤淩枯摔得結結實實,拚命給護衛使著手勢讓護衛把自己扶起來,“秦小姐稍等。”
“快,快扶本將軍上床,這些還有那些都快收拾收拾。”淩枯壓低聲音開口,手還一邊整理著自己的頭發。
當一切都收拾好了後,淩枯突然伸手拍了拍腦門,不對,秦小姐過來他慌亂什麼?
思及此,淩枯清了清嗓子,“請秦小姐進來。”
連淩枯自己都沒有察覺,他說話的聲音裡都有些顫抖,神色也多了一些緊張。
眼神四處亂飄,但就是不敢看屋門口的方向。
“淩將軍。”
秦可兒一襲鵝黃色的衣裳,好像一個精靈一樣闖入淩枯的餘光裡,那一瞬間,淩枯覺得灰暗無趣的屋子都被照亮了。
“秦小姐有什麼事情嗎?”
“當然有了。”秦可兒衝著淩枯微微服了服身,“皇上說讓我來看著淩將軍,我自然是不能抗旨了。”
秦可兒眨了眨眼,掃視了一圈淩枯的屋子,而後笑著拍了拍手,隨即,屋外便進來了一排小太監,每個人手裡都捧著花。
“淩將軍說過給我尋些禦花園的花,可第二日淩將軍卻走了。”秦可兒笑的開心極了,“不過我小女子不記君子過,還給你送些花來。”
淩枯就這樣呆呆的看著秦可兒指揮小太監把花擺在合適的位置,又讓人打開了屋子的窗戶,淩枯的視線還是有些模糊。
他好像在這一瞬間,感受到了盎然的春意。
“常將軍說,淩將軍你最怕喝藥?”秦可兒盯著淩枯,“我方才瞧這一碗藥被原封不動的端了下去,難不成常將軍說的是真的?”
“聽他的話日子都要過錯了!”
淩枯立刻開口,“我是我身子骨健壯,無需喝藥就會痊愈。”
再者說,常年在戰場上的人,誰的傷不是硬扛的,哪裡是想喝藥就能喝上的?
常慶這匹夫,竟然說謊誆秦小姐?
“勞煩去把方才的藥溫熱再端來。”秦可兒衝著護衛輕聲開口,而後在距離淩枯床邊一尺的距離站定。
“淩將軍為何不敢看我?”
淩枯嗓子開始有些發澀,心跳如雷。
“秦小姐不必這麼關心我,會影響閨譽。”
淩枯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這樣的話,一旁的護衛都替淩枯著急。
“閨譽?”秦可兒歪了歪腦袋,“秦家派精銳去解救將軍,甚至把令牌給了太後娘娘,我又親自去宮門處迎將軍,若論閨譽,我的閨譽早就有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