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五回蕭時文串供蒲國公
正說到李密與蕭美娘珠胎暗結,這一君一臣背著彆人不知道就在這宮闈當中行了男女之事了。
李密對這蕭美娘可謂是真愛,真就喜歡蕭美娘。對於蕭美娘來說,喜不喜歡李密呀?也喜歡,也比較喜愛。但是,要說讓她放棄皇後之位,跟李密跑了、私奔?這絕對不可能!蕭美娘也隻不過把李密看成了一個情郎,看成了隋煬帝的替代品,看成了解決自己需求的這麼一個比較合適的男人。有情,但並不是那麼純正的愛情,並不是那麼堅貞的愛情。
這倆人在宮闈之事非常的秘密,不能夠讓彆人知道啊。但是,再不讓彆人知道,時間一長了,這蕭瑀也多多少少地能夠感知到。因為蕭瑀跟蕭美娘是一母所生的親姐妹,跟李密的關係又很鐵。這李密整天地被姐姐叫過去,彆人不知道,蕭瑀知道啊。有很多次,蕭美娘叫李密不方便獨立叫,而是連李密帶蕭瑀一起叫進宮。進宮之後,想方設法把這蕭瑀支走。蕭瑀也明白,也會來事兒,於是蕭瑀也走開,給李密和自己的姐姐方便。這麼一來呢,掩人耳目。但掩了彆人耳目了,蕭瑀慢慢地也就發現了,就明白李密跟姐姐的關係了。所以,有的時候蕭瑀還在李密麵前說話夾槍帶棒地暗示李密,就告訴李密這件事兒我知道了,你這小子要小心點!不過,倆人是好朋友,並沒有因此反目。反倒是,蕭瑀因為這件事兒跟李密的關係更加親密一些。
那他跟王伯當的關係,王伯當咱說了,原來他就是大隋官員,後來還奪取過大隋的武魁首。那時,王伯當跟李密關係特彆鐵,自然跟蕭瑀的關係也非常鐵了。後來,王伯當殺了上峰之後,逃出來了,流浪江湖。李密跟王伯當時有來往。但是,蕭瑀跟王伯當就斷了來往。一晃這麼多年,蕭瑀也知道王伯當早已經投了瓦崗寨,成了崗寨的五虎上將之一。可沒想到今天在此處碰到了。而且,一看他們陷入隋軍包圍之中。
蕭瑀多聰明啊,不用說,眼珠一轉,他就明白了——看來,這個李密有可能是參與了楊玄感叛亂了。我可聽說了,李密最近一直在生病啊。我到李密府上探望多次,都被李密府上之人給擋了架了,說他們的公爺一直在生病,不宜見客人,我也沒往心裡去。可是,今天在這裡碰到李密了,還跟王伯當在一起,這怎麼回事兒啊啊?但甭管怎麼回事兒,蕭瑀他已經下定決心——我要救李密!甭管從哪一點上來說,這李密跟我的關係那要比我跟大隋關係好啊。這一夥隋兵統兵帶隊的又是麻叔謀的幫凶那個令狐達,這小子早該死!既然你現在要對我的這個——哎呀,怎麼說呢?“暗姐夫”吧,對他動手,那講不了、說不清,我要救他!
蕭瑀出身皇室,行動非常果決,視性命如草芥。你彆看這個人正直,但是平常對這些下層百姓,他未必心懷什麼憐憫——你們要殺我的朋友?不行!殺我朋友啊,我就先把你們殺了,反正我是國舅爺呀,我殺個人如同碾死個螞蟻差不多少啊。這也是當時那些大貴族他們一貫的思維。這才讓自己的親兵衛隊動手。那保衛蕭瑀的親兵衛隊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以一擋十啊,彆看他三百人,三百人到戰場上能當三千人用啊。為什麼帶著這些人呢?一路之上不太平啊,也怕在路上碰到了賊匪,碰到了那些亂軍呢,所以帶著三千衛隊。讓三千衛隊一上去就把這一群人解決了,然後趕緊打掃戰場,他自己把李密、王伯當叫入屋中。“敘一敘吧,怎麼回事兒啊?”
他一問,李密臉一紅。李密心說話甭管怎麼說,你是楊廣的小舅子呀。在這個大是大非之前,你還能不能向著我呀?我要是跟你說了實話,哎喲……我不知道後果會是怎樣啊。但是我不說實話,蕭瑀這麼聰明,他應該也明白個八九不離十了吧?既然你知道、我知道,那我又何必再說實話呢?咱們來個心照不宣。我看看你蕭瑀會怎樣對待我?“哦,”李密微微笑,喝了一杯酒,“哎呀……怎麼說呢?真是一言難儘呢!前些時候,我一直染病在身。哎呀,臥在床榻之上。每一天,都是用藥鍋子圍著我呀,差一點把這條命給送了。唉,好容易撿回一條命來。這病情啊,有所轉好了。我突然又聽到噩耗啊,說玄感——”說到這裡,李密還假裝往旁邊看看,看看有外人嗎?“說玄感造反了!哎呀,我想玄感怎麼能走這一步呢?可把我急壞了呀。我本打算那寫封信勸他莫要造反。可沒想到,沒等我寫信呢,消息傳來,說玄感兵變已經被平息了,玄感也身首異處了。而且說,皇上現在要對玄感黨羽進行清洗!我一琢磨,時文兄啊,咱不是外人呢。我跟玄感什麼關係?彆人不知道,您知道啊。咱關係都不錯呀!要真格的清查下來,弄不巧查到我頭上啊!哎喲,我一琢磨,與其讓陛下查到我頭上,我還不如啊,主動去見陛下請罪呢。我反正往陛下麵前一跪,你真的說我是玄感黨羽,我也就認了,陪著玄感到九泉之下,還做好朋友。如果陛下覺得我跟楊玄感隻是認得,跟這一次楊玄感起兵沒關係,高抬貴手把我給饒了,我撿條命,哪怕我不做蒲山公了,我也認了。所以,我這才拖著病體由打長安往高陽走。我不敢帶兵啊,也不敢帶隨從啊。我怕帶個兵,帶個隨從,萬一朝中有人嘴一歪歪說我也打算起兵,不然的話怎麼帶兵啊?那皇上再懷疑我。乾脆,也就青衣小帽一個人走,我讓你看看我李密是清白的、我內心沒有鬼!沒想到,剛走到這個地界兒,半道之上碰到這個令狐達了。令狐達,你也知道啊,原來在玄感手下做一小廝啊。我當時就覺得此人不能使用,這是個奸佞小人呢!正巧我抓住了他一朝之錯,跟玄感一說,玄感就把他趕出了越王府。哪知這小子懷恨在心呢,半道上碰到我,這小子居然給我扣帽子,說我是跟著楊玄感造反的一黨,把我抓了。我百口莫辯啊,這要帶到紅泥關交給新文禮,讓新文禮把我交給皇上去。那這個時候交給皇上,我怎麼辯解呀?那肯定沒我自己親自到皇上麵前跟皇上請罪要說得清楚啊。所以,有人一救我,我就趕緊跑啊。沒想到,跑到這個地方,嗨,被他們給追上了。眼瞅危難關頭,呃,伯當趕到了。他也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這我就不清楚了,我還想問問他呢。那後來又是您時文兄把我們給救了呀。哎呀……真是感恩不儘呢,這就是我的經過呀……哎,伯當,你怎麼那麼巧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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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王伯當一看,嗬!李密把這皮球踢給我了,把話頭給我了。王伯當也聰明啊,既然李密這麼說,王伯當也明白李密是不想讓蕭瑀知道他早已經投靠楊玄感了。那我就不能說我是專門出來找李密的。我要一說我出來找李密,這蕭瑀一問說王伯當,你怎麼就知道李密在這附近呢?那我要說李密曾經上過崗山,聯係過我們,要我們崗山跟楊玄感聯合共同反隋。我要一說這話,不把李密給賣了呀?“呃……”王伯當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口。怎麼呢?利用喝酒這個機會,自己琢磨琢磨詞兒。“哎呀,時文兄,玄邃兄,要麼說咱們有緣呢,啊?!我為什麼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啊?這是紅泥關附近呢。我什麼身份呢?我瓦崗五虎上將之一呀。我們瓦崗跟大隋什麼關係,這就不用說了。所以,附近這些關隘呀,我們經常地前來巡視一番,探索一番。怎麼?看一看有沒有威脅我瓦崗的跡象呢?同時,我們也經常地去下麵遛一遛,看一看現在這個天下形勢。這一次,我就是奉了我家魔王之命,到南邊這一帶隨便遛一遛、探一探,僅此而已。也巧了,昨天晚間我來到荀李營,就想住你現在住的客棧。人家說了,被官兵全包了。我一琢磨,我這草寇彆跟咱們官員對抗啊,乾脆我避避吧。於是呢,我就跑到對麵這座客棧。我昨天晚上住在這裡,我不知道您在這裡。我要知道您在這裡呀,我非得拜訪拜訪您不可。剛才,我剛起來,聽到外麵一陣廝殺。等我出門一看,哎喲,我發現是玄邃遇到危險了。那我焉能不管呢?這才加入戰團。要不是時文兄您及時出手啊。嗨,估計我和玄邃,我們今天還真有點懸呢。”
“哦……”蕭瑀點點頭,看王伯當所說的好像不是假的。怎麼?因為有當兵的給自己稟告了,說是王伯當由打對麵客棧出來的。那麼王伯當住店這個事兒說得如此的具象,一般的來說,也不是假的。王伯當說下山來巡視,這是情理之中的事。“哦,那真是太巧了,太巧了呀。啊——吃吃吃吃吃……”又招呼大家吃飯。
李密是真餓了,又困又餓,狼吞虎咽吃了一通之後,李密又問蕭瑀“時文兄,您怎麼在這裡?”
“嗨!”蕭瑀就把自己要到高陽參王拜駕的事說了一遍。說完之後,蕭瑀又說“既然是玄邃你也要到高陽,我也要到高陽,那咱們乾脆一起走吧。”
“哎——這……這……”這一句話說得李密和王伯當頓時都沒詞兒了。怎麼?倆人知道,李密確確實實是個反叛呢,那就應該趕緊地脫離大隋。王伯當的意思讓李密趕緊的跟自己上山,投靠瓦崗。但是,李密剛才耍了個瞎話,說自己也是要趕奔高陽的。人家蕭瑀順坡下驢把李密往這一扯——你自己說要到高陽的。咱乾脆,倆人一起走吧。李密這下茬就不好接了。
王伯當乾笑兩聲“我說國舅爺,我說蒲山公,哎,聽我說兩句行嗎?”
“啊,可以啊。”蕭瑀說“咱是朋友啊,我今天沒拿你當彆人呢,你有話儘可以說。”
“嗯。剛才,我也聽玄邃說了,我也明白了。玄邃這是要到高陽去參王拜駕,主動請罪。但是,據我這些天得到的消息。這個皇帝楊廣——你們尊敬他,我不尊敬他,我就直呼其名了——這個楊廣真的是在清洗整個楊玄感身邊的親朋好友,跟楊玄感有關係的沾邊一溜火呀。玄邃,你跟楊玄感關係這麼好,現在你就算到楊廣麵前去請罪,你告訴楊廣說你沒有參加楊玄感起兵。楊廣能信嗎?如果說楊廣不信,命令把你推出去殺了,你這條命就保不住了。所以,依小弟之見,這大隋你甭保了。事到如今,反也得反,不反也得反。你就算不反,你也不能在大隋再待著了。乾脆跟我上崗山!我現在是崗山五虎上將之一,扶保的是混世魔王程咬金、大德天子,。現在我大魔國跟大隋朝那是互相承認的。但是,這個合約期已經過了,也處在一個敏感時期。你如果上山,這個楊廣如果敢拿你這個事兒來問罪崗山,就等於大隋主動地跟崗山翻臉呢。我想這楊廣現在絕對不可能這麼乾的。所以,你到我崗山上去,你是安全的,比你到楊廣麵前更加穩妥呀。玄邃呀,你看是不是這個理兒啊?”
“呃……”
蕭瑀還沒等著李密說話呢,他先給攔了“伯當言之差矣!怎麼說呢?玄邃現在沒有走到那一步呢。他剛才說了,一直在長安生病啊。我想玄邃您手下一定很多人可以為您作證。即便他們不作證,還有我呢!我可以為你作證啊。隻要我說你在生病期間,我經常地到你府上去探望你,我在皇上麵前給你保這個證,那皇上還會問你的罪嗎?再說了,你蒲山公一直手上又沒有實權,皇上擔心你什麼呢,嗯?不但是我,還有我姐姐呢,皇後也會給你美言幾句呀。另外,我也可以在皇上麵前這麼說。我說你這病情未愈呢,是你主動地要求要到高陽見皇上請罪。我呢,把你帶著由打大興城一直到高陽,這一路之上沒有分手啊。這麼一來,那皇上還不信任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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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李密一聽蕭瑀這麼說,眼前一亮啊。他知道蕭瑀這個人還真是個正人君子,絕不會做那些說了不算、算了不說的小人行徑。他既然這麼說了,他一定會這麼做,他一定會為自己遮掩。如果他保我,蕭後再保我,我應該在大隋朝可以保住這條性命啊。當時,李密的心就動了。
王伯當看出來了,心說你彆動啊!你現在已然給跟大隋決裂了,你怎麼還想往後退呀?“我說玄遂啊,你可想清楚了,你何必再當大隋的官員呢?到我瓦崗上去!我麵見魔王,魔王一定也會重用於你的。你何必冒著風險再去見那楊廣呢?”
“哎——”蕭瑀又一笑,“伯當此言差矣!玄邃現在投你們瓦崗乾嘛呀,嗯?即便是你所說的,你們那個瓦崗之主程咬金禮賢下士,能夠重用他,就算再給他一個蒲山公,頂多跟大隋他的官爵一樣唄。那他在你們崗山能乾嘛呢?他又不是崗山的創山之人,他又沒在大隋五困瓦崗寨立下汗馬功勞,他不過僅僅是個大隋跑來的官員。崗山再重用能怎麼重用呢,啊?他在大隋就不一樣了。他一直是大隋的蒲山公啊。雖說沒有實權,但是身份顯赫。所謂,寧為雞頭,不為牛後啊。你說對嗎,玄邃?”
“呃——”李密點點頭,這句話真地說到李密心裡去了。李密心說話伯當啊,不到萬不得已,我真地不能夠投奔瓦崗。要是投奔瓦崗,那我就得在瓦崗山上掌握一定實權。你像我現在這樣一個在大隋王朝立不住腳的人,跑到崗山,那真地是寄人籬下呀。我要去,我就得掌握實權,我就得能夠做一番大事業。不然的話,我倒不如還留在隋朝,靜觀其變,慢慢的運籌我的大事。可能這裡的機會還比較多。為什麼我偷偷地去投奔楊玄感,我隱名埋姓地去投奔?其實,我也留了這麼一手。第一次脫逃的時候,我也想往大興城跑,我想再跑回大興城,裝作我一直臥病在家的樣子。隻不過到虎牢關的時候,我又落入人手了。否則的話,我現在可能已經跑回大興城了。到大興城之後,我也是這個主意,想要再往高陽親自請罪。這麼一來,我還能夠留在大隋。那麼現在呢?既然有國舅蕭瑀為我作保,我留在大隋而且不受處罰的可能性非常大。那這樣的話,我何必再往瓦崗山上去呢?想到這裡,李密點點頭“啊——哎呀,伯當。咱們今天偶然相逢,怎麼能夠提要我到瓦崗入夥之事呢?我本來就是要趕奔高陽去參王麵駕請罪的嘛。”
“哎——”蕭瑀一聽,手撚須髯,微微點點頭,“這就對了,這個選擇就正確了。你放心,我絕對保你平安無虞!伯當你也放心,玄邃在我這裡,他一根毫毛都傷不了啊。”
王伯當一看李密,他知道李密這個人不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他隻要做出決定,十匹馬都拽不回來。王伯當“噌”一下子站起身來說“好吧。既然玄邃你有誌在此,小弟告辭!”
“哎——”李密說“你要乾嘛去?”
“乾嘛去?你彆忘了,昨天抓你的那一批官兵,現在還有一些人在狄家客棧等著那令狐達呢。現在你還想再去見皇帝,那我得趕緊趕奔狄家店,把他們全部殺掉,替你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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