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丫頭真能胡言,這院裡院外哪一樣不是我做的。”
時萋:“我聽素喜和東川說草履漏了,都嚷嚷了好些天,韓大嬸您快忙吧。”
不再搭理韓大嬸,她加快步伐往慈安堂走。
要不是韓大嬸最近總盯著她,她也懶得說這麼多。
她一個“孤兒”人微言輕,就算她真和管事說點什麼,管事也不會把韓大嬸開掉。
一路小跑鑽進醫館,李老大夫正在給人行針。
隻是他上了年歲,時萋猜測他可能是有些老花。
經常要摸上幾下才能找準穴位。
見時萋又來了,他眉頭微挑,權當沒看見。
時萋自顧自搬了小馬紮坐過來,然後就安靜的在一旁瞧著李老大夫看診。
雖是福利性質的醫館,每天來看病的人也有限。
這時候如若不是太大的問題,一般都不會來看。
頭疼肚子疼的,忍一忍過去了,也就算了。
等排隊看診的病人都離去,時萋就拿出自己抄錄的藥經看。
李老大夫抽了抽嘴角:“這是開始背藥經了?我考考你。”
時萋就等著他呢,立刻合上書頁:“來。”
李老大夫眼皮微抬:“傷寒毀其腑,陽盛而陰衰,何解?”
陽盛指的右肺葉,陰衰則是左肺。這題李老大夫已經明明白白的說了是因為風寒感冒而引起的肺炎。
“先理風邪、清肺、潤肺、扶陽之藥。”
“陽火上衝神經,經脈滯澀,疲勞、昏沉、時發嘔吐不止,何解?”
時萋想了半晌才答:“先要安腦清血,引穢血下流成尿液放出而後補氣添神。”
他問的症狀有些籠統,有這些症狀的病因不少,若是背書的話簡單,確定是哪一病症才難。
李老大夫拍著腿歎息:“老朽六十有九,時日不多矣。這個年紀遇到你這樣的好苗子,也不知能教多少。”
時萋頓時跪伏行大禮:“謝師父收我。”
李老大夫頓時哈哈大笑:“也不再要那些虛禮,你雖在醫道上有些天資,但也並不過人。又是女子,名聲尤為重要,行醫不便之處頗多,往後這條路可不好走。”
時萋心裡沒有那種枷鎖,並不覺得怎麼樣。
至於影響結婚。
大不了她繳稅唄。
又不是說十六不婚者死,若真是這樣的律令,她確實得重視。
交錢嘛,錢能解決的事,都不是大事。
雖然她現在也沒什麼錢。
李老大夫嘴裡說著不講究那些。
時萋還是倒了茶,恭恭敬敬的奉上。
又趁著天黑前到街上買了糕點給李老大夫包了封拜師禮。
李老大夫眉頭緊皺,片刻後又放鬆開來。
她一個慈幼局的小小孤女,攢些銅錢不易,何必花到這些虛禮上。
算了,小徒有這份心意,也是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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