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知道李老大夫去世,來幫忙,祭奠的人非常多。
喪事半了三日,醫館也關門三日。
安葬好李老大夫後。
徐青木打算離開醫館,去其他館坐診一段時間後,再自己開一家。
他成親一年有餘。
因離家遠,來回不方便。
和新婚娘子聚少離多,如今師父去了,他也是想日日能回家的。
路遠山依舊打算留在慈安堂裡。
他目前沒有獨自開醫館的本錢,且在慈安堂做慣了。
而且他馬上年滿十六了,必須要快些成親。
家裡之前給他說了幾戶人家。
隻是他心裡有彆的想法,又因師父的情況不甚樂觀。
就按捺住沒有提及。
李老大夫去世後半月便進入了新年。
往年大師兄和二師兄回家過年。
師父都是跟著時萋他們一眾孩子一起過的。
那熱鬨是普通人家看不到的。
這個新年過得有些支離破碎。
慈幼局那邊,隻剩下麥芽、小雨、素喜和柳柱。
師父又沒了。
今年他們五個加上牛大嬸過得實在冷清。
幾人知道時萋心裡難受。
說話做事一直顧慮著她。
時萋笑了笑,把準備好紅紙包一一塞到幾人手裡。算是壓歲錢了。
晚上的年夜飯每個人都有出自己的一份力。
素喜和柳柱兒抄了許久的書,攢下了銀錢除了交束修,其餘的都買了年貨。
自從慈幼局黃了,他們往後的束修就要靠自己了。
好在先生知道兩人的情況,多有照拂,兩人靠自己也能繼續讀書。
麥芽已經有工資能領了,數目不算多,一個月也隻得半貫的錢,卻也足夠花用。
夏小雨搓了搓手,她剛進織坊不久,接不了散碎活計也沒有銀錢拿。
幾個哥哥姐姐都買了年貨。
隻有她是空著手的。
便非要和牛大嬸一塊準備飯食。
時萋想了想,拿出一壺酒來給除了小雨和柳柱兒的其他人倒上。
柳柱兒不滿:“小時姐,怎麼不給我喝。”
“你和小雨年歲不夠,喝酒會變成傻子。”
小雨立刻噤聲,小時姐是做大夫的,她說會變成傻子,就一定會。
最先喝醉的是盧麥芽。
一杯黃酒進肚後,她伏在桌子上,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盧麥芽前些日子偷偷去了露溝坡。
遠遠的就看見小籬笆和三薪交了一群新玩伴,在村子裡瘋跑。
她躲在樹後抹著眼淚沒敢出去見麵。
直到一個婦人喊著:“長果,家來吃飯了!”
小籬笆拖著長音“誒”了一聲,然後衝著周圍的孩子們嚷嚷道:“我娘喊我回家吃飯了,過會兒我們還在這顆大樹下集合,知道嘛?”
“行!”
“好咧。”
等小孩子們漸漸跑遠,背影消失在盧麥芽的視線中。
她勉強勾了勾嘴角,心裡替小籬笆高興,也有些傷心。
她的弟弟已經有家了。
第一眼看到小籬笆的時候,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親弟弟。
自己弟弟沒的時候,也就是這麼大一個奶娃。
她特彆高興,央求著當時的李大嬸一定要叫他小籬笆。
這個名字,是弟弟的乳名。
有了弟弟,她感覺自己還有親人。
隻是小籬笆不是她的小籬笆,不是她的親弟弟。
小籬笆有了自己的新家,有了很好的娘。
這是好事。
她已經是大姑娘了。
分得清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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