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就這樣安頓了。
沒想到時萋還是要走。
“即便和路小子不成,也沒必要非得走啊!”
時萋笑了笑:“和他倒也沒什麼關係,我打算往東邊看看。”
官府那邊想起了慈幼局的院子,那麼這個慈安堂也差多要有個說法了。
總是這樣居無定所也不行。
且興陽州在馮知州的治理下,也確實不好過。
夏知州原本定下的製度被他改了個大半。
據說如今要把十六不成婚繳稅的政策改成十五。
另外繳稅也不是原來的價碼。
甚至有傳言說,不光繳稅,還要挨板子。
她總不能因為這些破事把自己給隨便嫁了吧!
牛大嬸聽了這些,默了默:“到哪兒還不都是如此,這禍害人的世道……”
也不知她想到了什麼。
話是這麼說,她還是決定跟著時萋走。
牛大嬸孤身一人,無牽無掛的。
在慈幼局的這些年,她與時萋感情最深。
她心裡是把時萋當自己孩子的。
走之前,不少東西都要準備好。
最關鍵的物品就是路照。
兩人在興陽州這麼多年,都是有檔案記載的。
辦理路照不是難事。
時萋官府裡有熟人。
想當年來興陽州時,把她送到慈幼局的趙叔,趙三莊。
府衙裡的關係,一般人想攀還不好攀的。
她自是明白這個道理,一直維護著。
往年夏天會送些醫館配置的消暑涼茶送去。
冬日裡也有些防凍裂的藥膏。
她一提辦理路照,趙三莊二話不說的便給找了人。
甚至在她提起想辦一個男子身份的路照時。
趙三莊隻是猶豫了片刻,便接了她遞過去的碎銀。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所以,時萋現在有兩個身份證。
一個是本名,另一個隨牛大嬸姓。
叫牛十七。
兩人隔天收拾了行囊,與路遠山打了聲招呼。
便在對方驚愕中揮手離開了。
路遠山反應過來抬腳要去追。
被進門的病人拽住:“小路大夫,怎麼不診脈……”
等他掙脫出來時,一路往城門趕也沒見到人。
時萋和牛大嬸此時去了織坊。
要和麥芽、小雨道彆。
根本沒走出城的路。
從織坊出來後,時萋沒打算再去書院。
為了能安靜學習,書院建在山上。
上去一趟費時費力。
她也不打算一一告彆的,留了封信給麥芽,等平素喜他們下山時再交給他就是。
時萋對感情的事本來就淡薄。
她也是經過了這幾世,才慢慢有了生死離彆之情。
與麥芽這幾人,有些感情,但這種感情類似於同窗。
大家長大了,分開是必然的。
時萋心裡接受良好。
出了城門後,她雇了輛馬車一路往東去。
牛大嬸不知道她有多少錢,但對坐馬車一事有些心疼,從包袱裡把自己存的錢都掏了出來塞進時萋手裡。
“小時,咱們也不急,慢慢走也成的。”反正也不著急。
時萋把錢又給她塞了回去。“後麵坐不著車的時候咱們再走,錢財咱們還是分開放,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牛大嬸想了想,點頭,小心翼翼的藏回裡衣中。
馬車走走停停,到了傍晚。
二人下了馬車,留宿在附近的一個小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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