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魚塘鄙夷的瞪了眼身旁的口水怪,屁股往旁邊挪了挪,接著問道:“金誌兵,你剛說的那名掛了的毒友……叫什麼?”
得見一絲生機的金誌兵立即答道:“我隻知道他姓陳,是真的姓陳,全名具體叫什麼就不知道了,平時我都叫他老陳。”
“他什麼時候死的?”
“去年的九月……九月多少號來著……啊對,是去年中秋節的第二天。”
陸魚塘點了點頭:“在哪裡死的?”
“出租屋。”
“出租屋在哪裡?”
“嗯……就那個很老的宿舍,對,叫作老糧食局宿舍。”
陸魚塘扭頭望向正在一個勁擦口水的陳浩:“去查查,去年中秋後第二天在老糧食局宿舍死的那個人的資料。”
“咻~~好滴。”陳浩匆匆走了出去。
“你剛才說…你的這個毒友,跟你的上線是同學?”
金誌兵一個勁的點頭:“對,他倆是同學,小學同學。”
“哪個小學?”
金誌兵扭著眉頭回想了片刻後,緩緩搖頭:“這個我就……沒打聽過。不過他倆都是金州市本地人,應該就是咱當地的某個小學。”
陸魚塘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仰麵長籲出一縷青煙:“行,那現在咱換個話題。從你的筆錄上來看,你吸食紅針也有些年頭了,前後得有五年多了,對吧?”
“差不多。”
“那對於紅針這種毒品,你了解多少?或者換個說法,你對於紅針的純度之類的、原產地之類的有沒有過了解?”
而金誌兵卻沒答話,隻是死死的盯著陸魚塘手中的香煙。
陸魚塘一怔:“我說……你該不是毒癮犯了吧?”
金誌兵苦笑道:“被抓進看守所一個多月了,戒毒所來了人,給配了些藥,嗬嗬……怎麼說呢,最難熬的那些天算是熬過來了。就是看見你吸煙…這心裡就有些癢癢。”
於是陸魚塘二話不說就給他點上了一根。
金誌兵是連聲道謝,用帶著銬子的雙手捧著煙猛吸了幾口之後,歎道:“吸了這麼些年,多少還是對貨的成色有些了解的。其實紅針這種毒品麼……還是很好判斷純度的,很簡單,顏色紅的越深的,就純度越高,越淺的純度就越低。當然了,有些狗日的也會以次充好,用染料去染一些純度低的貨,當作高級貨來賣。”
陸魚塘微微頷首:“那……你對於這些毒品的來源,有過了解麼?”
“聽說過。一般來說,高純度的都是歐洲貨,聽說是從俄羅斯或者蒙古給運進國內的;低純度的貨呢,大部分都來自緬甸和泰國,其中緬甸的占多數。”
“緬甸……”陸魚塘緊擰著眉頭,陷入了沉思,沒再問話。
而金誌兵則瞅準機會悶頭猛抽煙,生怕浪費了。
五分鐘後,陳浩拿著一張資料推門而入:“查到了。”
“說。”
陳浩站在金誌兵的身旁,盯著手中的資料說道:“去年中秋節後因過量注射毒品而導致死亡的家夥名叫陳濟鬆,死亡時三十六歲。嗯……他的小學是在當年的鑄造廠職工小學讀的,也就是如今的第八小學的前身。”
“那行。”說著陸魚塘站起了身,“希望第八小學還有當年的學生檔案資料,走吧,去查查。”
陳浩滿麵不解的問道:“我說……你這是奔著毒品去查了啊?咱查的不是方雅的直播死亡案麼?這些都是緝毒隊的事兒,咱還是彆多管閒事了。”
“那……就這個案子裡的毒品來說,緝毒隊查到哪一步了?”
陳浩撓了撓頭:“不知道,沒問。緝毒隊那幫家夥神神秘秘的,都不怎麼好說話,我平時都不怎麼願意去他們那邊的。再說了,除非領導開口,他們一般不會把手中案件的資料分享給同事的。”
“那主管你們緝毒隊的領導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