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魚塘回頭衝他們呲牙一笑,隨即搬了張椅子過來站了上去,打量著櫥櫃上櫃的頂部。
片刻之後,陸魚塘回頭望向左鈴,問道:“案發當晚這套公寓內的窗戶,有幾扇是開著的?”
“窗戶?”左鈴愣了愣,隨即翻看起了案宗,“現場勘查記錄上記著的是……案發當晚方雅的這套公寓內除了衛生間和陽台,其它的窗戶都是關閉狀態。其中陽台的窗戶雖然是開啟的,但是防蟲網窗是關閉著的。”
“那衛生間呢?”
左鈴搖了搖頭:“衛生間的窗戶沒有裝防蟲網窗。”
“走,去看看。”說著陸魚塘快步走到了衛生間。
不同於其他房間的平開窗,隻見衛生間的窗戶,是向外推開的上懸窗。
這種上懸窗一般最大隻能往外推開七十度,而平時使用時,一般都隻推開五十度左右。
陸魚塘將窗戶推開到最大角度,將腦袋探出窗口往下一看,隻見正下方的樓下是一片花圃和綠植。
“你是懷疑有人從這扇窗戶爬進來?”左鈴問道。
“姐姐,這是八樓,你覺得普通人有這個本事徒手爬上來?”陸魚塘反問道。
“額…沒有。”
陸魚塘指向了窗外:“再說了,衛生間窗外的這一麵也不是監控盲區,你看看,對麵樓棟的樓頂天台架設有監控攝像頭。怎麼,你不是說警方沒有從任何監控錄像中發現有人進入方雅的公寓麼?”
左鈴撓了撓頭:“的確沒有發現。我……也就隨口一問嘛。”
陸魚塘再次探出頭望了望樓下的那片花圃,然後走到了客廳坐了下來:“讓你搜集的直播間粉絲資料呢?”
“有,準備好了。”左鈴連忙從包裡抽出了幾張資料。
“自己對這些粉絲資料做過篩查麼?有沒有發現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有。”
“有?”陸魚塘有些意外的抬頭望了眼左鈴,“說說看呢。”
左鈴邊翻看著資料邊說道:“當晚方雅上床開始睡覺直播時是十一點左右,那時候直播間的粉絲有208人,之後隨著時間越來越晚,觀看方雅睡覺的粉絲也是越來越少,到淩晨兩點半之後,粉絲基本都已經離開了直播間。但,除了一個粉絲。這個粉絲一直在直播間呆到了早上六點多才離開直播間。”
陸魚塘笑道:“好家夥……看彆人睡覺都能看個通宵?那肯定是個鐵杆粉絲了?這家夥……肯定平時給方雅打賞了不少禮物吧?”
左鈴搖了搖頭:“恰恰相反,這個人一件禮物都沒有打賞過。”
“沒有打賞禮物記錄的,那應該不是鐵杆粉絲吧?想必……這家夥也是那天正好刷到了方雅的直播間,就隨便看了看,然後……估計忘記退出直播間睡著了吧。”陳浩突然開口道。
左鈴立即反駁道:“不,這人一定是鐵杆粉絲。我查了這個粉絲的記錄,此人關注方雅的直播間一年多了,而且幾乎天天晚上都看方雅的直播,從看她聊天到看她睡覺,基本都是得看到淩晨一、兩點才退出直播間。”
“啊?”陳浩顯得很是疑惑,“這麼一個鐵杆粉絲的……打賞記錄是零?這……這比陸魚塘還摳啊。”
陸魚塘抬手就給了陳浩一個中指:“滾!查過這個粉絲的個人信息了麼?”
左鈴嘴角一揚:“當然查了,我們查到了他的注冊手機號碼。你猜……是誰?”
“啊…誰?”
“雷、大、豐。”
陸魚塘一怔:“雷大豐是誰?怎麼,這個人很特彆麼?”
“你忘了?方雅的前夫鄒波不是說過了麼,這個雷大豐是他無話不說的發小,和方雅離婚的真實原因,他也隻和這個雷大豐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