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他就是死活不肯認輸,耍賴!”左鈴望著陸魚塘那懶散的背影跺了跺腳。
陳浩攤開了兩手:“讓他耍唄,看他能耍到什麼時候。他說要把檢測對象的年下限下調到10歲,那咱就照做,等結果出來了他不就沒話說了?”
“可這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和精力嘛!如果那根頭發真的是屬於14歲以下的某個兒童的,那我們在之前的檢測中也能發現與這個兒童有直係血緣關係的家長啊。還讓我們接著去檢測,這不做無用功嘛!”
陳浩打了哈欠:“可你要不這麼做的話,他就是死活不認輸,你能怎麼辦?走唄……人家陸大神探說要接著測,那咱就去測,沒準……他的考慮有那麼點道理呢?”
“有個屁道理!哼!他就是不肯認輸!”
於是左鈴和陳浩再次趕赴白石村和清灣村,請求兩村的村長再次協助警方組織一次采血,並解釋說這一回的采血對象是除開上次已經檢測之外、現已年滿25歲的村民。
兩位村長二話不說表示配合,很快將本村未參與上次采血檢測的年滿25歲村民的名單給整理了出來。
可對著名單一個個進行聯係之後,左鈴和陳浩是一個頭兩個大。
因為符合這些年齡條件的村民正值青年,絕大部分都分散在全國各地。他們之中有在外打工的、有遠嫁的、有在外求學的,甚至還有一個已經移民國外了。
沒轍,二人隻得根據這些人目前的所在地,逐個的聯係當地的警方進行協助采集。
當然了,除了那個已經移民的。
於是在接下來的三天之內,各地警方寄送過來的血樣陸續的到達,左鈴這邊也是收到一份便往技術科送過去一份。
總計43份。
然而當這43份血樣與那根頭發的比對結果出來之後……
左鈴懵了。
因為這其中,還真有一人比對中了那根頭發!
此人名叫吳士凱,白石村人,現年28歲。
也就說,案發當年,他13歲。
令左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在上一次村民的比對結果之中,為什麼這個吳士凱母親的DNA信息,沒顯示與吳士凱頭發的DNA存在直係的血緣關係?
這什麼狀況?
兒子的DNA與母親的,不存在直係血緣關係?
雖然左鈴是一頭的霧水……
雖然這一回的賭局很可能又是陸魚塘贏了。
雖然,此時這丫頭,很不甘……
可她也意識到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抓人。
於是她隻得先將個人情緒和疑惑先放在一邊,立即聯係了吳士凱當今所在地的警方,讓他們協助抓捕此人。
結果那邊的警方傳回的消息是,吳士凱自從上回接受采血之後,就已經從他打工的單位辭職了,電話也打不通了。
簡單點來說,這家夥跑了。
於是左鈴當即決定兵分兩路,由陳浩趕往當地,與當地警方一起追捕吳士凱。
而她自己,則再次趕赴白石村直接找到了村長,了解情況。
白石村現任村長名叫吳廣義,五十歲出頭,與這個村子的大部分村民一樣,也姓吳,是個老實本分的莊稼人。
“不好意思,又來麻煩你了,嗬嗬,這都第三回了。”剛與吳廣義見麵,左鈴就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吳廣義連忙給左鈴倒了杯水,憨笑道:“不麻煩不麻煩,這事關人命的案子,還是個娃娃,我作為村長配合你們警方是應該的。”
左鈴點了點頭,取出了一支錄音筆放在了桌上:“是這樣的老吳,這回來的呢……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們村一個叫吳士凱的人,還有他的家庭情況。”
“哦喲,士凱啊。”吳廣義的眉頭擰了起來,“這孩子……跟這案子有關?”
左鈴擺了擺手:“這你就彆問了,你隻回答我的問題。”
吳廣義點了點頭:“行。是這樣的,吳士凱的父親呢,不是我們這兒的人,他父親叫柯連義,是我們村的上門女婿,柯連義媳婦兒叫吳蓮英,也就是吳士凱的母親。哎,要說這吳蓮英的命呢,也是真苦,結婚後好幾年肚子都沒動靜,後來去醫院一查,說是先天的什麼畸形,一輩子懷不了孩子。”
聽到這話左鈴一怔:“懷不了孩子……那吳士凱是從哪兒來的?”
“士凱麼,不是她親生的嘛。後來他們夫妻兩一合計,說家裡沒有個後人也不行,於是柯連義就回了趟他老家,說服他哥哥過繼了一個孩子給他,這孩子就是士凱,我記得被抱過來時才剛滿周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