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音樂副教授抬了抬眼鏡的。一臉唏噓的說道:
“有些人憤怒,失落死在了舊日裡,有些人無奈,妥協走上來另一條路,時代的一粒塵落下,落在普通人的身上,那就是一座山,時也,命也。”
一名年輕的翻唱網紅陷入了回憶,半晌才緩緩開口:
“那年春晚我也看了,當時我還小,看不懂,覺著黃利國說話很搞笑,就笑得很開心,可全家隻有我在笑,現在我明白了,長輩為什麼不笑了,因為他們扛著那座山,稍不留意,整個家都會分崩離析,粉身碎骨。
……
大屏幕上,畫麵再變。
不再是一片廢棄工廠的荒蕪。
不再是工人臉上等待命運宣判的失落。
轉變成了,學校,教室,學生,孩子這些本應該充滿希望的東西。
可不變的是學校的天空如工廠的天空一般是灰的,教室如鋼鐵從來一般也是陰鬱的。
學生的的臉上沒了失落,可不變的是,那種深入骨髓的麻木。陳昂站在台上,聚光燈打在他的頭頂,他的聲音從深沉走向激昂。
開始般的低落走向高亢,仿佛一個即將揮出最後一擊的死士:
“河北師大附中,乒乓少年背向我。”
“沉默的注視,無法離開的教室。”
“生活在經驗裡,直到大廈崩塌。”
“一萬匹脫韁的馬,在他腦海中奔跑。”
“如此生活30年,直到大廈崩塌。”
“一萬匹脫韁的馬,在他腦海中奔跑。”
“如此生活30年,直到大廈崩塌。”
“雲層深處的黑暗啊,淹沒心底的景觀。”
一曲唱罷。
卻不如上一場《羅刹海市》那般。
無數掌聲響起。
隻見觀眾席上,大部分的觀眾還沉浸在剛才那最後一段極為凝練的爆發中不可自拔。
“如此生活三十年啊,真的太漫長,太漫長了,漫長到足以讓人絕望。”
“現實中賴以為那高聳的煙囪崩塌了,心裡精神支柱般的大廈也崩塌了,何去何從,誰又能不迷茫呢。”
“黃利國啊,黃利國,你一句‘工人得替國家想,我不下崗誰下崗’利了國,可誰來利百姓呢。”
“苦一苦百姓,罵名他來背唄,可苦難太苦了,人苦死了,又有誰知道,誰在意呢?”
“這首歌,才算真正的藝術啊。”
沉默半晌後,一個人鼓起了掌。
然後是兩個人,十個人,上百個大眾評審都鼓起了掌。
台上,主持人滿臉唏噓的走到台中央,看著背著吉他,口裡含還喊著卡祖笛的陳昂,誇讚道:
“簡單的吉他,簡單的卡祖笛。”
“簡單的旋律,簡單的演唱。”
"卻組成了這麼不簡單的一首音樂。”
“古人常說,大道至簡,也許這《殺死那個石家莊人》,就摸索到了一點音樂這門藝術的本質。”
“簡單,卻足以動人心。”
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陳昂點了點頭,退場休息。
主持人這才繼續說道:
“下麵有請下一位唱作人登場。”
“姓名:黃洋。”
“公司:星途娛樂。”
“《星榜》排名,三線明星,第95名。”
“他要帶來的歌曲是《月光下的獨白》。”
“他的對戰唱作人,陳昂!”
後台處。
剛剛退場的陳昂與將要登場的黃洋擦肩而過。
黃洋似乎還沒有搞清楚,陳昂的那首歌到底唱得什麼意思。
也不知道,不少回憶起當年往事的觀眾,恨屋及烏,現在有多反感他這個黃利國的兒子,黃洋。
他一臉自得的對著陳昂說道:
“好好看,好好聽,好好學。”
“看我怎麼用鋼琴秀技,怎麼將唱功玩出花來。”
“怎麼讓觀眾全體起立,為我歡呼。”
“哦?”陳昂看著還沒搞清楚狀況的黃洋,啞然失笑,惡趣味般的說道:
“那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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