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幽靈驕傲得揚了揚下巴。
它家宿主大大，就得是萬人迷，男女都愛他！
“方才隔得遠有些不敢認，如今倒是確信了。”沈浮霽眼底閃過一抹訝異。
他沒想到會在此處碰見對方，畢竟先前接觸都是在固定場所——那個賭坊。
“在下今日特受邀請，前來覲見，給陛下算了一卦。”權肆語氣淡淡。
默了默，又道：“無意闖入沈公子的上書房，恕在下冒昧了，多有打擾，還請見諒。”
“無妨。”沈浮霽唇角微勾，氣質清雅。
他私心裡倒是希望能和對方多見上幾麵。
兩人正攀談著，便見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疾馳而來的聲音。
權肆循著聲源處望了過去。
一身著紅袍的男子策馬奔騰，瀟灑肆意，頗有江湖少年氣。
“沈兄，本將軍特來接晚晚下學。”蕭暮帷從馬背上翻身躍下，走至兩人跟前。
他的目光轉移到權肆的身上，作沉思狀，眼神上下掃過。
“這位公子倒是瞧著麵生得很。”
權肆對於這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有點印象，上次作舞時對方也在場。
見對方沒認出自己，他心裡終於平衡了一點。
原本被那帝王認出，就有些隱隱挫了他的氣焰。
如今看來，倒並不是易容術的問題。
是年輕俊美的君王對他過於關注，以至於能夠察覺其他人忽略之處。
“在下不過一介無名之輩，不足掛齒，”權肆雙手作揖。
“尚有要事在身，便不多打擾二位，恕先行告退一步。”
沈浮霽還想說什麼，顯得欲言又止。
蕭暮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本將軍從未見過沈兄如此神態，這是作何？”
待那人完全消失在視野儘頭，沈浮霽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
他並未解釋緣由，反而是將身旁男子往上書房裡領。
蕭暮帷哼著小調，不多時便瞧見小丫頭正趴在桌上打瞌睡。
“……”他嘴角隱隱抽搐了一下，伸手在蕭晚晚額頭上彈了一下。
“誰打我？”後者吃痛一聲，雙手捂住額頭，抬起眼來看他。
瞧見來人，蕭晚晚秒慫，“哥哥...”
若是權肆在此，便會驚奇的發現。
這小女孩就是上次在他作舞前主動贈與他玫瑰的那個小丫頭。
“哥哥，我和你說，晚晚剛才發現了一個很漂亮的哥哥。”蕭晚晚四處張望了一下。
“咦？”她眉頭微皺，小臉皺成苦瓜，“不見了，剛才的哥哥和上次跳舞的漂亮哥哥...”
“晚晚覺得他們是同一個人！”蕭晚晚嚴肅地點了點頭，眨巴了兩下眼睛。
都說孩童的眼睛清澈明亮，有時候確實能發現一些常人無法察覺的事情。
此話一出，蕭暮帷就陷入了沉思。
如此想來，方才那人一頭銀發，身段修長...
除去那張臉，其他地方近乎神似那梅香樓的花魁。
*
權肆入住水榭軒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了。
他行囊不多，身邊帶著的仆人也就春桃一個。
秦忌原本還想給他額外指派一些下人，卻被他婉拒。
他生性喜靜，也沒那麼多規矩，春桃一個人打點就足夠了。
雨霽初晴，驕陽正好。
春桃剛踏入水榭軒，便激動得不行。
“公子，這殿宇可比樓裡那點小地方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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