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砂河旁,兩個修長的人影擁抱在一起。
不帶任何**色彩,隻是簡單純粹的相擁。
不知情從何處起,一往而深。
*
等處理完所有事,天色已晚,夜幕降臨。
兩人剛進屋,秦忌就拿過乾淨的布帛,放在了權肆身上。
他周身淌著水,滴滴落下,便是濕了地麵。
“方才與你說了,朕下水,偏不聽。”秦忌語氣冷了幾分,眼底的心疼卻快要溢出來。
“晚秋的河水的確是涼。”權肆垂下眼,連眼睫上都綴著水珠。
他主動摘掉麵上的假人皮,忍不住呼了一口氣。
浸水之後,皮貼著臉,很不舒服,如今取下倒是好多了。
秦忌低垂著眸子,布帛很大,可以完全將懷中人包裹住。
他一邊擦拭著對方的身子,一邊不動聲色地低眸打量權肆。
銀發完全貼在臉上,衣裳被浸濕之後,貼著肌膚,顯出白皙清冷之態。
隱隱勾勒出纖細一腰,清瘦修長的身段展露無疑。
連嬌嫩的紅豆都若隱若現,晃人眼睛。
秦忌喉間一緊,強迫著壓下心裡的魔念。
“臣並無大礙,陛下不必擔憂。”權肆伸手欲接過布帛,卻被對方撤手回絕。
“若是感染了風寒可如何是好?”秦忌語氣加重了些,但又怕太凶,隻得耐著性子又道:
懷中美人眨了眨眼,顯得有些不解,“陛下何必如此動氣?”
他不懂,下水的是他,動怒的卻是對方。
“朕心疼。”秦忌說罷,便將他整個人都轉過來麵對自己。
權肆微微一怔,抬眸卻捕捉眼前男人眼中閃過的微光,倒是生出稍許難為情。
哦豁。
這皇帝還是個死傲嬌。
“請陛下放心,這身子雖然看起來瘦弱,體質卻是不差的。”權肆微微勾唇,笑得美豔。
見他還能笑得這般明媚,秦忌明顯有些不悅。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主動關好門與窗,確定完全嚴實之後,便主動拉過權肆的手。
在對方驚訝的注視下,兩人一同來到床榻邊。
“把衣服脫了,坐上去。”秦忌指了指他睡的那個榻,語氣裡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他又拿過一條布帛,鋪在了上麵,是為防止一會水漬蔓延濕了床榻。
權肆不由挑了挑眉。
他倒是從未見過帝王如此霸道的一麵,挺稀奇難得。
不過...
孤男寡男共處一室,實在是不得不讓人多想。
秦忌移開視線,“朕不是那個意思,你隻管照做便是了。”
“陛下難道不饞臣的身子?”權肆搓擰著頭發的水,尾音撩人。
“請公子不要再撩撥了,”秦忌眸光深了些,“否則,朕不保證會做出些什麼。”
撩了也不滅火。
總是如此,勾得他心癢癢。
權肆見狀也不再說些什麼,便是褪去了衣衫,隻留一層單薄的裡衣。
他側目去看秦忌,卻見男人也開始褪身上的衣裳。
此情此景,實在是讓人不禁聯想到一些活色生香的場麵。
“……”權肆有點防備地往旁邊移動了一點。
秦忌察覺到他的動作,不由輕歎一口氣,“就這麼怕朕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