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肆對花類並不了解,聽他這麼一說,微微愣了一下。
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沈司儘解釋道“我母親之前經常侍弄花草,所以略懂一點。”
在這酷熱沙漠裡侍弄花草成本可不低,由此可見他先前家境的優渥。
權肆從第一眼見到他起,根據他的麵相,大概就能判斷出來,他之前是個少爺。
半小時後,眾人零零散散地找了比較舒服的位置,化成了貓形態,陷入了睡眠。
權肆看了一眼沈司儘,率先站起身來,示意他跟著自己出去。
兩人來到洞穴之外,寒涼的夜風襲來,冷得有點徹骨。
“你往裡麵站點,風透不進來。”權肆見他身形單薄,不免出聲提醒。
突如其來的關心讓沈司儘心裡一暖,但他還是問出了心中疑慮“族長您為什麼”
“對你這麼好?”後者自然而然地接上了他後麵要說的話。
“你不應該局限於現在所處的境地。”權肆也沒跟他拐彎抹角。
“嗯?”沈司儘海藍色的眸子充滿了疑惑,“您說的,我有點沒太理解。”
權肆卻沒答他的話,隻是神情平靜地注視著他。
沈司儘和他對視了幾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有點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
權肆其實也就是單純的看,看他的麵相。
但洞外明月高懸,夜風習習,沈司儘總覺得氣氛有點怪怪的。
所以,他全程都不太敢看對方的眼睛。
當然,氣氛微妙隻是他單方麵覺得,權肆完全沒想到這上麵去。
“你之前為什麼選擇跟著胥孤?”
沈司儘應該是早就料到了他會這麼問,看起來並沒有太驚訝,“我母親身體不好。”
“她得了病,身子羸弱,需要長期服藥,不能斷,這種藥很難找,市麵上都沒有賣的。”
“我為胥孤賣命,替他做事,按照先前答應好的,他就用藥作為回報,來治我母親的病。”
“你母親的事不能耽擱,”權肆眉頭微皺,“我派人先護送你回去吧,她需要你的照顧。”
沈司儘搖了搖頭,“我並非家中獨子,還有一個哥哥,近日他剛好回來,可以照料。”
“你哥?”權肆疑問。
“與我相比,他能力出眾,深受胥孤重用。”沈司儘一句話帶過。
顯然,他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費口舌。
權肆大概是有點猜測了,估摸著是這兩兄弟關係不好。
“胥孤這邊,我早晚會將他的領地一鍋端了。到時候,你可以將你的母親接過來一起。”
沈司儘沒想到他會這麼果斷決絕,“族長,您已經考慮好了嗎?”
就算彼此再怎麼看不順眼,退一萬步來講,都是同一種族的。
他倒是讚同這種做法,但就是怕日後權肆受人詬病,被不明真相的在背後嚼舌根。
“他品性不好,族人的性命在他眼裡如同草芥,這種家夥,這輩子都不會有所改變的。”
“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我會儘全力協助。”沈司儘單膝跪地,將右手放至左胸膛前。
“不用行跪拜之禮,”權肆輕歎了一口氣,“你身子骨弱,把身體好好養著,不用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