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去幫我探查一下胥孤的情況。”
權肆收回手,嘴角仍然帶著笑意。
雖然他並沒有實質性的碰觸,可這個舉動卻讓沈司儘覺得麵紅耳赤,心跳如雷鳴。
“但是,他已經不信任我了。”沈司儘實話實說,畢竟上次在眾人麵前鬨得這麼僵。
“我不是要你回到他身邊的意思。”權肆看著他,透過沈司儘海藍色的眼眸,他一眼可以望到他的內心,感知到他的一些想法。
“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他撥弄著額前淩亂的碎發,眯了眯鳳眸,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慵懶的魅意,“你母親身體不好,心裡有所牽掛,這是你的軟肋,所以也更惜命。”
沈司儘心裡一驚。
沒想到他會把自己看得這麼透徹。
他從第一眼看到對方開始,早就知道,他將要效忠的這位年輕的首領,並不簡單。
“胥孤最近太老實了,這不符合他的作風。”
換作平常,以胥孤的性格,上次在人前受了那般羞辱,定會懷恨在心,暗中作妖。
可都過了快一個月了,也沒一點動靜。
“確實奇怪,他睚眥必報,但凡是惹他不順心的人,都會被他狠狠鞭笞一頓,淩辱到死這才肯罷休。”沈司儘說著,垂在身側的手不禁緊握成拳。
曾經的無數次,他看到那些尚且年輕的族人死在胥孤的手裡,可他卻無能為力。而這仇恨隻能默默積攢在心裡,無處可發泄。
“看得出來,你很恨他。在這一方麵,我和你很相似。這家夥,一身的劣根性。”
“我會派人與你一起行動,也不用去太久,兩天即可,具體情況回來彙報給我。”
半小時後。
沈司儘看著麵前的兩男一女。
胭脂對他態度最好,正朝他微笑著。
再看其他兩個,墨欄從剛才看到他之後白眼起碼翻了五個,金惆則是不說話,冷著一張臉。
“……”他們四個要這樣相處兩天?
“墨欄,你的表情。”權肆指尖動了動。
墨欄一看他那動作,知道他是想伸手打人,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脖子,瞬間老實了。
也就權肆能治得住他。
“沈公子聰穎過人,就作為此次行動的小隊長,你們其他三個都要聽他的。”權肆下達命令。
“是。”三人異口同聲。
墨欄表麵答應,心裡卻不服。
在他看來,沈司儘就是一個病弱的年輕公子,力氣肯定是比不過他的,就憑這清瘦的身板,又能有什麼大作為?
很快,他就要被打臉了。
金惆是最聽話的,權肆說什麼他都是乖乖照做的第一個,嘴上從來沒有一句抱怨。
胭脂更不用說了,自那晚宴結束後,她心裡對於權肆的好感度噌噌噌地瘋狂飆升。
年輕的首領大人對她說一句話,這小丫頭都能臉紅好半天,跟燒開的開水壺似的。
兩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所幸,四人都平安回來了。
墨欄對沈司儘的態度轉變了很多。
在這兩天裡,他們好幾次差點被胥孤的手下發現,都是沈司儘想辦法化解了危機。
說實話,如果沒有他作為小隊長進行指揮,他們幾個這次行動恐怕還沒那麼順利。
“彙報一下吧。”權肆坐在中央的位置,兩隻手自然而然地放在桌案上,雙手交疊。
胭脂族長大人好帥——
好想和他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