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忌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的,就是想吊他的胃口。
“如果我不想猜呢?”他鬆開權肆的手,笑望著他。
“那就看我心情,心情好就勉為其難告訴你咯。”
【親一個親一個——】鑽石二百五好像那個傳銷頭子。
它躍躍欲試地想從口袋裡探出頭來,又被按了回去。
‘彆搞。’權肆低眸瞥了它一眼。
秦忌沉默了幾秒,應該是在思考怎麼才能讓他心情愉悅。
他驀然垂眸,一眼就看見了那毛茸茸的小腦袋。
“老鼠?”他挑了挑眉。
【……】鑽石二百五身體微僵。
怎麼一個兩個都以為它是老鼠啊!!!
它可是純正的小鬆鼠好嘛?
這二貨統子甚至開始以自己這個樣子為榮了,絲毫不記得前不久它在為這個各種鬨騰。
權肆輕笑一聲,兩根手指把它脖子上的軟肉一夾,給它整個提了起來。
就這樣晃呀晃呀,瞪著一對黑色的豆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秦忌。
【秦大佬好帥嗷嗷嗷——】這是權肆聽到的版本。
而秦忌聽到的則是它純粹的叫聲,“嘰嘰嘰——”
“怎麼不把它吃了?”男人伸出指尖,彈了彈它q彈的小肚肚。
【……我收回剛才誇他帥的話。】
秦大佬,你無情,你冷漠,嚶嚶嚶!
“它對我來說很重要。”權肆微微一笑,唇角的笑意格外驚豔。
秦忌看著他,不知不覺中也被他的笑容感染,嘴角弧度上揚了些許。
接著,意識到他在說什麼,上下打量了會,“這小家夥?”
【咋滴!就我!】鑽石二百五撲騰著小短腿,示意權肆給它放在桌上。
剛放上去,這貨就雙手叉腰,裝得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
放眼外界,貓吃鬆鼠的事早已經見怪不怪。
可麵前這倆和諧共處的場麵,實在是稀奇。
權肆正在用手戳它的小屁股,沒想到秦忌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你現在對我什麼感覺?”
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權肆猛地抬頭,撞入對方深邃的眼眸裡。
“有改觀嗎?”秦忌又換了一種問法,“應該沒那麼抵觸我了吧?”
說實在的,對於秦忌,權肆從之前開始,他就從來沒有討厭過。
對於眼前的男人,更多的是一種捉摸不透。
這種看不透的朦朧感,權肆覺得沒有實感。
他更喜歡手握控製權,偏愛那種抓得住的東西。
可秦忌就好像一縷煙,稍稍一碰,又散得無影無蹤。
放眼過去,兩人似乎很少像現在這樣,麵對麵坐著,談一些事情。
“我從來沒有厭惡過你。”權肆語氣異常平靜。
秦忌見他偏過臉去,伸出指尖,輕觸他的發絲。
淡銀色發絲被暖光緩緩映照,從耳後開始不斷向下延伸出漸變的燦金色。
他的指腹劃過發絲,似有若無地擦過權肆的後頸。
權肆跟觸電一樣趕緊站了起來。
鑽石二百五?
秦忌?
他這舉動,把麵前的一人一鼠給整愣了。
權肆意識到自己反應有點過大,於是微抿唇瓣,彆過臉去,“不好意思,有點敏感。”
秦忌垂著眼瞼,搓撚著指腹。
剛才劃過脖頸皮膚的餘溫似乎還殘留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