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覆蓋上來的時候,權肆的反應比之前還要大。
身體在發顫,要不是有秦忌環住他的纖腰,估計人已經往後仰了。
秦忌吻得很輕,但他的唇瓣極其冰涼。
蛇類是公認的冷血動物,天生溫度就低。
權肆覺得自己有點奇怪。
對於兩人間這種親密的接觸,他並沒有很抵觸。
可如果換成其他人,稍微多碰一下,他就會心生厭煩。
一時間,心裡的某個地方像是被開了個小口,他忽然明白了某些東西。
回顧兩人初相識到現在,他似乎一直沒有直麵一件事。
那就是
他對秦忌,也有感情。
這種好感是某一天陡然而生的,無法用具體邏輯去解釋。
可它就是產生了,不講任何道理的。
“身為蝰蛇族首領,我會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你最好的。”
秦忌的嗓音相較於平時要更磁性些,說話時噴薄的熱氣打在權肆的脖頸上。
他知道對方是故意的。
明知他脖頸是敏感之地,卻還如此放肆捉弄。
可他偏偏就是給了對方這種權力,默許他的行為。
還是寵的吧,可能。
隻是自己還沒怎麼意識到。
脖子的吻持續了一小會就分開了。
權肆眉眼染上春色,比平時還要更加妖豔綺麗。
秦忌的手撫過他耳朵上的祖母綠耳釘,低眸吻了吻他的眉心。
“我答應你。”權肆並不看他,說這話的時候耳朵卻是紅紅的。
對於愛意,他並不善於表達,這是他目前能給到的最好的答複。
話音剛落,秦忌則完全愣在了原地。
他張了張唇,花了好久才漸漸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願意接受我了?”
“再問我反悔了哈。”權肆輕聲呢喃著,眉眼卻是染著笑意的。
無論往後的時光如何變遷,此時此刻,眼前這一分一秒,他們都是幸福的。
“你如果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會低調一點,”秦忌吻了吻他的臉,“我尊重你的想法。”
權肆搖了搖頭,“沒必要刻意隱瞞,你說的這一點我也已經考慮過了。”
無非就是外界的一些流言蜚語,有些人那個嘴,一天不說彆人就渾身不自在。
就是賤的。
但無所謂,他們彼此在可感知的空間裡相互愛著,這就夠了。
“你的唇像淬了冰。”權肆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句。
他想從秦忌的懷裡起來,卻被他掐了掐腰。
“!”權肆渾身一震。
沙黃色的貓耳豎起,是受刺激後的表現。
他忽然很慶幸早就關掉了房門,否則外麵那一群小沙貓能一直悄悄看熱鬨。
“沒辦法,天生就是寒涼體質。”秦忌在他懷裡低笑,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頸窩。
“但是也能靠什麼暖一暖。”說完這句,他的目光落在權肆的唇上。
這個意味簡直是不言而喻了。
兩人也不是什麼青澀的少年,成年人之間點到為止。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加之氣氛逐漸攀升,快要達到。
這次,是角色互換。
權肆反客為主,將額頭與秦忌相抵,他說,“想不想吻我?”
他將秦忌的手主動放在自己的右臉頰處,乖順地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