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薛成遠低沉地咆哮道,攥緊的手掌發出碎裂般聲響。“到底躲到哪兒去了?”
“這家夥的失蹤非同小可。”薛城遠暗自思忖著,尋找到葉磊肯定需要不少功夫。“姐夫,您放心好了,這事我一定給您辦好!”一旁的辛茂典說道。“嗯。”薛城遠簡單地應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他對趙誌鵬這個手下極度憎惡,恨不得即刻結果了他的性命。然而,既然辛茂典自告奮勇,薛城遠也不想自找麻煩,對這個問題選擇了忽視。那天晚上,在江南省北部郊區的一家廢棄工廠中。
“呼——”三個年輕人筋疲力儘地倒在草地上,喘著粗氣。他們的衣物殘破,頭發淩亂,滿身塵土和血漬,顯得異常狼狽。這三人正是今晚襲擊葉磊的始作俑者。他們原本隻是殺豬匠的孩子,一同收容並組成了一個專門偷竊的團隊。
“真,老子累死了,那姓葉的躲哪去了?”一人癱在地上抱怨,半晌沒罵出口後又劇烈咳嗽起來,仿佛要撕裂自己的肺腔。“咳——咳!”他氣得直拍胸脯,“我要憋死了。”
他們互相支撐著坐在巨石邊喘著大氣,還未回過一口氣。就在這時,薛城遠與辛茂典停下車,直接走向那三人,距他們僅有幾米,居高臨下審視。“小心點,那些是什麼人?”領頭的瘦猴般男孩目光尖銳,出言喝問。
薛城遠沒回答,而是瞥向辛茂典:“你知道他的住址嗎?”辛茂典恭敬道:“有個朋友或許能幫助我們查到。”
“很好。”薛城遠點頭同意。“姐夫,我們在乾什麼?”辛茂典對此疑惑不解,脫口而出。“送他上路。”薛城遠麵無表情,聲音冷如寒冰。這一番話如同電流貫穿空氣,使辛茂典猛然顫抖,臉上顯現出驚慌之色。
“姐夫,他們是無關痛癢的小角色,何必要動手沾汙您的手?”辛茂典急忙阻攔,不想因這個事件影響他對薛城遠的好感。他還在進步期,清楚什麼更重要!然而,薛城遠並未動搖。
“怎麼處置由你決定。”他口氣生硬,邁步接近三人。“你們可以選擇活路,但我絕不容忍死亡的選擇。”輕描淡寫的話語過後,薛城遠毫不猶豫地抓住其中一人的喉嚨,稍稍施力,那人就被提起。“求救……”
那青年竭儘全力抵抗,臉色漲紅、雙手亂揮,喉管深處響起異響。麵對求生的呼喊,薛城遠毫無憐憫,右手指勁加重,將他整個提起。其實,這並不能怪他殘酷無情。
因為在心底,薛城遠已模糊地預感到,葉磊之死恐怕會和自己扯上關係。因此,現在的他內心飽受煎熬和恐懼。他不清楚此事是否會波及自身,但他真的很恐懼。怕那個秘密泄露後他遭反噬。
對葉磊背後的實力,薛城遠心中一無所知。他隻是感到強烈的危機和不安,這驅使他在黑暗角落中作出無情的決斷。
不過這些並沒有妨礙他對葉磊的恨意。
"咚!"
青年最後隨著一聲悶響墜地,立刻失去了知覺。
薛誠遠緊皺眉頭,拋開倒地的人,緩緩仰頭望向另外兩名年輕男人。
"我知道你們或許是屠夫家的孩子,嗯,怎麼決定好了沒?"
薛誠遠的笑容略帶玩味。
兩位青年頓時嚇出冷汗。
兩人出身農家,長久以來負責砍柴販賣豬肉,雖然有過數日武藝操練,然而與專業的私人保鏢薛誠遠相比,這差距顯然相當顯著。
"我……我們……"
"不必裝作一無所知,老實告訴我,我耐心可不好。再有三秒的考慮時間就結束了,到時休怪我不客氣,摧殘花季之美啦。”
薛誠遠發出一聲冷哼。
"姐夫,稍安勿躁。"
迅謀典急忙攔在薛誠遠前,低沉道:“他們是屠夫家的孩子,即使殺掉了,事情還是會帶來後患。”
薛誠遠皺眉未置一詞。雖然殺個痛快很愜意,可是事後麻煩纏身卻是他所不願的。他自己也沒把握葉磊遭遇意外,幕後不會揪著他算賬。
"姐夫,咱們必須慎重對待。不如先扣下他們,等葉磊清醒後再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