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什麼是假的?
是這個言家,言家裡麵的人?
還是獲得的紙張,上麵記錄的信息?
沒頭沒尾的信息,讓紀澤言的腦海裡麵浮現一連串的問題。
這麼一來,或許也就說得通,可以和後麵的內容互相呼應。
正因為這些都是假的,才會有不要相信這四個字的出現。
“可是…”紀澤言陷入遲疑,盯著這條寫有血字的枕巾怔怔出神。
血字占有枕巾麵積的三分之二,鮮血描繪出來的字體筆畫,格外的粗壯,顏色更是鮮豔。
鮮血經過氧化後,依舊呈現出一種鮮紅色。
難以想象,書寫這行血字的主人,是在怎麼樣的一個狀態下筆。
上麵的每一個字,都是那樣的飽滿鮮活,在結尾的時候,更加沒有出現像是毛筆那般會因為沒有及時沾取足夠的墨水,出現斷墨的情況。幾乎與一個字的開端,剛剛書寫時一樣,沒有任何清晰度的變化。
隻有足夠的血量,才能夠支撐起這樣的每一個字。
紀澤言拿起枕巾,翻到背麵,血透巾背。
纖維吸滿了血液,所以從背後看,顏色也沒有黯淡多少。
可以想見,這條枕巾上麵的血字,寫就之力離當下不遠。否則這近似於鐵鏽氣味的血腥味,不會還這麼明顯。
血液暴露在空氣中,隨著時間的經過,氣味揮發得也越是徹底。
拿著這條枕巾,紀澤言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對於枕巾的出現,紀澤言充滿疑慮。
因為這屋子,他可仔仔細細檢查了兩遍!
一遍是剛剛入住那會,另一遍是入夜回到屋子時。
兩次檢查都非常徹底,畢竟這是供以休憩的屋子,安全性容不得有一絲懈怠。同樣包括床鋪的枕頭下麵,這有些人總會習慣往下麵塞些東西的地方。
從未有一次,他有發現過現在手中的這條寫有血字的枕巾!
彆說枕巾了,就是頭發絲都沒有!
偏偏在他躺在床榻上,試圖入睡前出現,現在讓紀澤言怎麼去相信枕巾上的這一剛血字?
假的,什麼假的?
不要相信?不要相信什麼?
僅憑這一行字,能說明什麼?憑空猜測?讓想象力自由飛翔嗎?
還有最後的那四個字…
紀澤言眉頭緊皺,牙齒緊咬下唇,帶來的疼痛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思路。
“不對,是最後的這個問號。”凝視枕巾上一行血字的末尾,那個問號,紀澤言敏銳的發現異樣。
按照書寫習慣,包括對應的情緒變化,出現在不要忘記四個字後麵的,理應是一個感歎號才對。
可擺在這裡,作為收尾的卻是一個問號。而且在書寫時,還出現了不連貫,斷墨,血跡突然變淡的情況。
作為教授語文的老師,對此紀澤言很有把握。
很明顯,寫到這裡時,書寫者出現了情緒上的變化,因為遲疑,才導致最後的這個問號出現了種種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