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前麵都寫那麼多個字了,可見血液,與其而言,並不吝惜。
“不,不對!”紀澤言猛然搖頭,他的手指落在枕巾上,觸摸那個?號的上端,找到了真正的問題所在,“這原本應該是感歎號才對!”
問號的上端,本來是一個小的圓鉤,可枕巾上麵的這個?號,在最開始書寫的位置,也就是符號的位,卻有一個朝下的小小一點。
在正常書寫習慣中本不該出現的小點,讓紀澤言看到了另一種解釋。
書寫者,本來是要寫一個感歎號,和之前一般,用感歎號來加強語氣,宣泄情緒。可剛剛落下一點,他便忘記了究竟要書寫什麼,導致在迷惑中,下意識的寫了一個問號。
這才會出現,這麼一個不和諧的問號。
明明在上一刻,還在告訴自己不要忘記。可在下一刻,卻失去了與之相關的所有記憶,連不要忘記什麼都遺忘。
更是連一秒前本來要寫的符號都改弦易張!
難怪這樣的一行字,還要特彆記在枕巾上。
還是用血液書寫!
足可見書寫者,是在怎樣的環境中寫下這行字。
一定是極為緊迫的情形,可能他身上有傷口,或者乾脆他身上的傷口是由自己造成!
以血為墨,這不是主要目的!
是痛楚!
紀澤言緊咬下唇的牙齒,越發用力,嘴中已有一股腥甜的味道彌漫。
沒錯!以血為墨,根本不需要用上這麼多的血液,特彆去寫一行字。就如古時候的血書,都是割開手指書寫,根本沒見有人割腕。
更重要的是痛楚!
出血量多,代表傷口大,持續性的失血,帶來源源不斷的痛楚。
他在用痛楚,不斷刺激神經,讓自己保持清醒,讓自己銘記所有的記憶,不被影響。
紀澤言似乎可以體會到書寫者當時的心境,如果有其它辦法,他肯定不會以傷害自己作為代價。
正因為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書寫者才會傷害自己,用疼痛提醒自己的同時,連流下的血液都不放過,拿來作為墨水,書寫文字,讓自己不要遺忘。
可惜的是,他的辦法,身體所受傷害的疼痛,具體產生了多少作用,紀澤言不知道。
總之,書寫者的記憶以一種非常快的速度遺失,好像被什麼大盜直接闖入腦海中打包帶走。導致連剛剛寫就的一行血書的最後一個符號,都直接變了個樣。
“唉。”紀澤言不由得歎息一聲,麵色陰沉。
如果書寫者,可以堅持得久一點,再久一點就好了,現在的他也就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不至於看著一行字雙眼茫然。
按照後麵,基於那個問號展開的推測,紀澤言傾向於相信枕巾上這行血字的真實性。
以至於他可以暫時忽略枕巾莫名出現的過程。
可這有什麼用?
上麵的信息,根本沒有任何準確的指向性。
現在看了,無非是加重心理負擔,生怕步了枕巾主人的後塵,成為一個遺忘掉所有記憶的白癡。
“不過也不對啊,按道理來說,失去了所有記憶後,這個人也沒有任何的威脅性,總不應該直接消失了才對。”紀澤言喃喃自語。
在言家,他可沒見到什麼白癡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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