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普通的白紙,經由折疊後,變成的一艘普通的紙船。
從外表看來,沒什麼特殊之處,蘇山特意將拿在手中的紙船仔細端詳了一圈。沒有在上麵發現任何遺留下的文字,符號。
伸出另一隻手,蘇山用雙手拆開紙船,將紙船還原成最開始的模樣—一張白紙。
無論正麵反麵,即便舉起來,透著陽光在上麵仔細尋找,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痕跡,隻有一片空白。除了折疊時,遺留下的折痕外,再沒有其它。
仿佛這紙船,出現在涼亭,用米粒特意粘連在石桌反麵,沒有任何的意義,最多不過是個惡劣的玩笑。
但蘇山知道,當紙船被他找到的那一刻開始,這其中意味著什麼其實不言而喻。
“為什麼沒有像我在男廂房屋子裡找到的那張紙一般遺留下信息呢?找不到筆?”
念頭剛剛在腦中生出,便被蘇山否決,他搖著頭自言自語道“既然找得到紙,理所應當也有筆才對,紙筆向來不分家。”
從男廂房居住的屋子中尋找到的紙張,上麵密密麻麻寫了一大串的文字,足以證明筆不是獲取不到的東西。
那麼現在,刻意隱藏起來的紙船,將其恢複原樣之後有如玩笑般的空白,這就很有意思了。
“而且…這一模一樣的隱藏方式。”蘇山的視線朝旁邊偏移,落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男廂房居住的屋子中的桌子,涼亭內麵前的石桌,再加上對紙張一樣的隱藏方式,很難說其中沒有一絲關聯。
可…
蘇山臉上出現了遲疑的表情。
“我嗎?”
兩張紙都是他隱藏起來的,不無可能。可這其中,存在非常大的一個破綻。
那張記錄有規則信息的紙張,如果是他自己所留,沒道理會遺留下那麼多的陷阱,簡直是欲置自己於死地而後快。
另一個可能性,相對就變得可靠不少。
男廂房屋中的紙,是在他之前的言家雇工,或者什麼人留下。
花園涼亭石桌中的這張紙,“他”隱藏在同一個位置,不過是便於此刻的他聯想,從而尋找。
“那麼這紙船究竟代表著什麼呢?而你,又要告訴我什麼?”蘇山轉過身去,把玩手中的白紙。
他麵對花園的入口,從他現在的位置向前望去可以十分清晰的看見花園入口的情況,不會再出現之前有家丁突然出現在身後,而他毫無覺察,直到家丁出聲後才發覺的遭遇。
“紙。”無論怎麼看,蘇山手中的紙都是一張白紙。
既然沒有文字,那麼承載信息的,隻有紙張本身。
蘇山雙手按照折疊紙船的步驟,對準原來的折痕,開始將手中的白紙折疊成它最初的模樣。
不多時,一艘紙船出現在他手中,“紙船。”
“承載的信息…承載的信息…”看著手中的紙船,蘇山不住的喃喃自語,眼中的光芒越來越璀璨。
“是過程?是過程對不對?由紙折疊成的紙船,如果還想要,我還可以將它折疊成紙飛機,千紙鶴等等…”蘇山開始拆解手中的紙船,將紙船恢複成最初的紙張,又將其疊成一架紙飛機。
那個另外的“他”,想要告訴他的信息,蘇山在這一刻全然知曉,接收到了。
曾經,蘇山還在為言家中的家丁究竟是什麼鬼東西感到疑惑,從其畏懼火焰的特性中衍生出許多答案。
至於後麵的懼怕陽氣其實並不重要,涵蓋的範圍實在太大,具體指向哪者,完全沒有頭緒。
畏火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