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冒金星,開始失去意識,手上脫力。
許箏飛撲上來,抓住了她的手,後麵的孟音和陶桃都抓著她的裙子。
好在上麵的屋頂塌陷,裡麵的煙霧並不濃,不然她們情況肯定糟糕了。
韓柳依已經暈了過去,她額頭往下流著血,許箏將她扛了起來,先從窗戶把她帶下去放到了地上,又上來接下了孟音和陶桃。
三人不敢耽誤,在房屋塌倒前離開了這裡。
“我去,剛剛太危險了,還好沒事!”孟音一邊跑一邊喊。
三人得到玉簡的消息,為了不讓他們出事,孟音她們極力讓三人帶上自己的心腹。
雖然留了人在她們身邊,但被她們安排去其他地方找線索了。有阿箏在,她們也沒想那麼多,沒想到竟然遇到這樣狠毒的計謀!
“音音,你覺得這事對勁嗎?”陶桃跑不動了,她撐著牆壁,胸口大幅度起伏。
“不對勁!絕對有人要害我們!”孟音也停了下來,靠著前麵蹲坐下去。
許箏放下韓柳依,道:“桃子你快來看看,她流血了。”
陶桃立馬上前,檢查了一下她的頭部,傷口並不大,隻是木板掉下來,或許會有些腦震蕩。
她直接撕下裙子,給她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孟音餘光瞥見她腰間的令牌,和那個屍體身上的一模一樣。
她突然想起之前韓柳依說過,她是南門劍的人,剛剛她又說自己是來找同門師兄的,想來那個人應該是她的師兄,也是南門劍的人。
陶桃長舒口氣,一顆圓形的東西從韓柳依的袖子裡掉了出來,滾到她的腳邊。
“這是什麼?”孟音拿起來,看了幾眼,沒有看出什麼奧秘。
她拿近嗅了一下,依稀能在上麵聞到一股火藥味。
“先回去吧,她的傷需要上藥。”陶桃說著,和孟音一起把她放到了許箏背上。
回到奕府,恰好夏念和夏侯羽正在院子裡,她抬頭看到三人臉上身上全是灰,許箏背上還背了個人,心裡一驚,立馬上前。
“怎麼回事!?”她上下看著三人,確定她們沒事才放心。
許箏先把韓柳依放到屋裡去了,侍女立馬喊了醫師。
孟音和陶桃喘著氣和夏念講了今天發生的事。
“什麼!?”她一下握緊了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是有人故意為之,對吧?”孟音看著她,從懷裡拿出那塊令牌,遞給夏侯羽,“夏侯公子,你知道這個嗎?”
夏侯羽接過來,蹙眉點頭:“這是南門劍的令牌。”
“那個屍體,他是被人殺害的。”陶桃說道,“他身上有被纏繞的痕跡,還有脖子,幾乎是被勒斷的!”
夏念握住她們的手,一想到三人發生了這麼恐怖的事,她就心悸,好在她們沒有受傷。
夏侯羽低眉沉思了一會,道:“江湖上確實有一個門派,擅長使用鞭子、水袖等,練的功法多是以柔克剛。”
“是碧水山莊嗎?”孟音問。
夏侯羽點頭:“昨日那個茶樓也發現了碧水山莊的玉佩。”
夏念看了眼裡麵的韓柳依,道:“等她醒來,就知道是誰殺了那人了。”
說罷,她看了看三人略顯疲憊的雙眼,心裡難受的很。
夏侯羽握住她的手:“阿念,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們在你們身邊的日子並不長,就遇到了這麼多事。”她如實回答。
夏侯羽死咬著牙,他也惱怒不已,所以才想快點找到玉簡,顧淩他們也是如此。
“抱歉……”他歎氣道。
夏念搖頭,道:“這並不怪你們。”
確實不怪他們,是那個老頭把她們送到了四人才嶄露頭角的時候,現在四人都沒有正式接管家族及門派,江湖上就有這麼多人虎視眈眈,有時候實在是分心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