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靜觀察著他的反應,心裡偷笑:她如何會像她說的那樣做?等她除掉夏念,就把這小郎君收入囊中。
傅年咬著舌尖,眼神閃躲。
不如就答應她,正好對她下手!傅年心裡一恨,發誓一定要夏侯大人給他加這個月的月錢,當做損失費。
見傅年乖乖站著,她心裡有些急切,還未等傅年開口,轉身去點上了香。
傅年眼前一亮,聚氣於掌。
“等會啊,你先去洗洗,我那有衣服,你隨便選。”夏侯靜背對著他,俯身用手扇動著鼻尖的熏香,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緩緩上前的傅年。
“這香,好用的緊,專門是……”
話還沒說完,她便被傅年一記手刀給劈暈了。
傅年咬牙切齒地把她放到榻上,轉身去鎖上了門,又喂了一顆安睡丹給她,足以讓她昏睡到明日早。
“我靠了,竟然還要……”傅年漲紅了臉,接下來的詞對於他來說有些難以啟齒。
“嘖,我還得在這守著。”傅年左右看看,發現了搭在披風上的白色紗衣。
他脫下換上,又用紅色染料在身上劃著,形成一種他被強迫的假象。
次日——
秦家的人很早就來到了夏侯府,夏侯羽和夏念及秦菡霖在大廳同他們拉家常。
看到族裡宗親,秦菡霖心裡難受不已,說話時眼裡都帶著淚光。
她父母身為二叔的血親,卻不能親自到現場。
而一旁的夏侯羽和夏念,則一直在注意時間。
“時辰不早了,該去上香了。”夏侯羽道。
秦家年齡最長的男人連連點頭,道:“是該去了,可……”他左右看看,“夏侯夫人……”
夏侯羽攬過夏念肩膀,笑道:“姑母她或許還在院裡等著我們,我們走吧。”
秦老爺爺頷首:“好,夏侯公子帶路吧。”
一行人走到夏侯靜院裡,卻聽見裡麵傳來一陣拉扯聲,還混雜著叫罵聲。
“這是……”秦家的人麵麵相覷,唯獨秦菡霖看了夏念背影一眼。
夏侯羽皺眉,正要上前,裡麵突然竄出來一位男子。他身穿著鬆鬆垮垮的白衣,潔白的肩膀露出精致的碎骨,皮膚上竟然是肉眼可見的紅痕,像是遭到了什麼非人的對待。
傅年撲倒在幾人麵前,哭著說:“大人救我,夏侯夫人她要強迫我!”
“胡說!”夏侯靜從裡麵大步走出,她衣衫不整,連發髻都沒有梳,看著略有些狼狽。
“你先說,為什麼會在夏侯府。”夏念站上前,讓身後的齊盛將他扶了起來。
傅年倒是入了戲,哭的梨花帶雨的,好不可憐。
“昨日,夏侯靜身邊的人讓我來府上,說是給我好處讓我做她的男寵,說是讓我考慮兩天,我不同意,她就……”
傅年抹了一把眼淚,手指著她,“她便給我下藥,要強迫我……”
“什麼?!”院內的人無一不議論紛紛。
“今天是給秦烊上香的日子,她竟然…”
“早就聽說她喜歡養男寵,沒想到如此喪心病狂!”
“我看啊,阿烊就是被她氣死的!”
“唉,我們秦家,竟然受這種人壓製多年……。”
夏念聽著這些議論,心裡知道,勝利的天秤已經穩到了她這邊。
秦家雖然在夏侯家麵前一向是低一頭的,可今天是秦烊的上香日,夏侯靜身為他尚在人世的妻子,按傳統應該守節三年,可他是入贅的,地位低,那也得做做樣子,守個一年半載。
可現在,她卻連裝都不想裝一下,竟然在這樣的日子,強迫民男,實在讓人發指。
她這種行為,無疑是讓夏侯家蒙羞,也侮辱了秦家和去世的秦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