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都是顧淮帶來的練家子,他們紛紛抄出家夥,朝顧淩衝去。
孟音一把撩開蓋頭,看見了下麵和這些人纏鬥的顧淩,急道“顧淩!”
顧淩看向她,見她一身紅色嫁衣,心裡的暴虐更甚,兩股氣在身體裡亂竄。
孟音想下去,顧淮強行拉著她到桌子旁,道“阿音,寫你的名字!”
孟音搖頭,一直看向顧淩,道“不!顧淩要受傷了!”
顧淮將筆遞到她手上,道“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寫名字,寫了他就不會出事!”
孟音一愣,咬著牙奪過筆,剛寫了個孟字,筆就被一枚石子打到,強行阻止了她。
孟音驚恐地看過去,顧淩正朝兩人飛來,後麵還追著一大群人。
顧淮趁孟音沒注意,用袖子的水袖將她的腰和桌腳綁在一起,等孟音反應過來,他已經飛身下去,和顧淩打起來了。
兩人鬥的有來有回,孟音看出顧淩身體還沒有恢複,他拿劍的手不穩,嘴角還有血跡!
孟音急的到處找東西,猛地想起早上梳妝時,私自把顧淩送她的簪子戴在頭上。
簪子被扒下,孟音一縷發絲垂下,她用簪子割掉水袖,提起繁瑣的嫁衣向下麵跑去。
阿佑衝過來想攔住她,被孟音一把推開,她摘下鳳冠,青絲散下不少。
顧淩和顧淮打起來也不多言,都抱著把對方往死裡整的心。
顧淮沒有帶劍,他隨手拿了一個人的刀,往日他是打不過顧淩的,現在顧淩中毒未愈,兩人倒是能打個平手。
孟音急匆匆跑下來,裙子很長,鞋也不方便,跑到下麵的台階時,她腳下不穩,竟然直直地向前摔去。
她摔在地上,腳和膝蓋傳來巨痛,顧不了太多,孟音手腳並用爬起來,朝兩人跑去。
腿上的傷痛的她紅了眼睛,還不敢放慢速度。
顧淩見她跑來,揮劍就朝顧淮刺去,顧淮擋下,武器間內力不停翻湧,嘭一下,兩人都被震出去,往後退了好些步。
顧淩率先反應過來,用劍借力飛身向孟音,卻被顧淮的水袖擋住。
孟音卻不是向他那裡,她跑到顧淮身後,顧淮心裡一喜,正要說什麼。孟音大喊“叫他們停下!”
顧淮沒有應,孟音舉起簪子就朝他刺下,顧淮扭身想躲,還是被她刺中了肩膀。
孟音丟下簪子,推開他朝顧淩跑去,顧淩身邊還圍著些人,看到她跑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動手。
才跑沒幾步,孟音隻覺得腰被東西纏上,一股巨大的力把她拉了回去。
“顧淩!”她大喊,被強行帶到顧淮身邊。
顧淩吐出一口血,看著她被顧淮拉進懷裡,怒道“阿音!”
他的聲音被周圍人掩蓋住,顧淩不得不招架這些人。
孟音被顧淮擒住了手腕,他一手抬起孟音的下巴,咬牙道“阿音,為什麼不聽話!”
孟音往後看了一眼,哭道“快讓他們停手!他受傷了!”
顧淮鬆開她,捂住自己的肩膀,難受道“阿音,我也受傷了啊。”
孟音怒視著他,轉而拿起簪子,又想像剛才那樣割斷水袖。
顧淮攔住她,道“阿音,這不是我言而無信。”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和鑰匙,放到她手上,用帶血的手合上她的手。
孟音顫抖著手,問“是不是解藥?”
顧淮點頭,把她往自己懷裡拉了一把,聲音有些虛弱,道“這把鑰匙……在我的床頭有個盒子,是我在顧家的產業,是給你的彩禮。”
孟音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顧淮道“阿音,我最後的願望,就是希望你能嫁給我,但不能如願了,沒有時間了。”
孟音皺眉,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顧淮再次用水袖纏住她的腰,把她往顧淩的方向送。
孟音被迫起身時,聽到他說了一句“去吧,阿音。不要恨我了。”
孟音來不及思考這麼多,水袖距離有限,孟音跑的一瞬就覺得腿上的傷痛入骨髓,她一下撲到了顧淩身上。